转头他就向后面喊道:“老大!在这!还是活的!”
王梓娴的眼前早就看不清东西了,强撑着睁眼,也没有画面。
被踹了一脚,他也感觉不到疼痛。身体早已疼到麻木。
只是鼻尖总是闻到似有若无的腥味,却早已分辨不出是血的味道,还是海的味道。
就在王梓娴弥留的意识开始幻想,也许自己就这样死了也不错的时候,一道年轻、骄矜的声音响了起来。
“把他拎起来。”
从上而下传来的,语义中满是漫不经心的命令声,让王梓娴陡然睁大了眼。
这声音和深埋在回忆中的伤口重合,让他想拼尽全力,去看清来人的脸。
有人听命令把他架了起来,有人翻开他的眼皮,摸听他的脉搏,把他的衣服扯开看他的伤口情况。
“轻着点。”那年轻的声音说道。
旁边的人恭敬地为他打着伞,自己全都湿透了,也力求不让雨水沾湿到他的衣服。
他站在那里,皮鞋上粘上了些许泥点,即便之后在雨中步行还会粘上更多的泥点,这会儿也当即就有人跪下为他擦鞋。
他把脚抬起来,搁在擦鞋人的手上,抬了抬下巴吩咐:“给他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哦,也别让他好了。”
等到处理了一些外伤之后,王梓娴被架着,带到那个年轻的老大面前。
年轻的老大用食指抬起了王梓娴的下巴,在手下人的拥护下凑到了王梓娴的眼前,到一个呼吸能喷吐在他脸上的距离。
骄矜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散漫的戏弄。
“好久不见,你好狼狈啊”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