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的。
便接了上去,凯奇以挑衅的眼神看向苏梦帆,但苏梦帆并没有说什么。
苏梦帆手握在手摇车的手柄上,入手便是一阵潮湿,是上个人流下的手汗,也足以证明这不是一个轻松活。
一开始,只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但时间没过多久。
苏梦帆开始觉得乏了,他努力再努力,小车的手柄升升降降循环着,轮子一圈一圈转着,实在是无聊。
他无助地抬头望望前方,脑子里满是车轮沉重的节奏。
正如刚才自己在脑子里想的那些,以及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突如其来面对自己的腥臭血口——关于黑暗力量的描述——也是官方形容莫斯科地铁系统最普遍的说法——沉重。
他试图思考该如何轻松到达全俄展览馆站去,他试着要做个计划。
但是一阵灼烧感和疲惫感在他的肌肉里慢慢地弥漫开来,从他弯曲的双腿里上行,爬上背部,然后漫延到双臂,他脑子里的复杂想法全被疲劳掏空了。
滚烫的汗珠从他的脑门沁出,开始是缓慢渗出的微小的汗珠,慢慢汇集成大颗,从他的面颊滚落下来。
可即使咸咸的汗水蛰痛了他的眼睛,他也没有机会抹汗,因为机器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如果苏梦帆突然松开手柄,就会把所有压力都施加在对面那边了。
血液越来越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耳膜,苏梦帆记得他小的时候很喜欢摆出某个姿势以便听到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因为那种声音让他想起士兵列队进行的脚步声。
年少曾梦想着穿上军装,为国家保卫一方。但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不但带走了苏梦帆的父母,也带走了苏梦帆最初的梦想。
而现在沉重的压力下,如果他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自己是个率领着游行队伍的主.席,忠实的部队在他眼前步伐整齐地通过检阅,向他敬礼。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最后,指挥官头也不回的说:“好了,伙计们。你们下去吧,我们已经走了一大段路程了,只剩下不到二百米了。”
苏梦帆和对面那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松开手柄,坐在坐垫上。尽管他们坐在一起,但一路上彼此都没说过一句话。
指挥官打量着他们,同情地说:“奶油小生……”
“是的,奶油小生……”振亚认㞞。
指挥官看了振亚一眼,便不再说什么了。
而这一百多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