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硝基……甘油……在袋……里……在底部……一粒……给我……我自己不能……”老人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恳求道。
苏梦帆摸向他的口袋,很快找到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包裹,他用指甲切开锡纸包装,药片跳了出来,他递给了老人。
老人咧开嘴内疚地笑着说:“我不能……我的手……不听我的……放在我的舌头下……”然后,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苏梦帆怀疑地看了看他的脏手,但还是按老人的要求将那颗药球放进了他的嘴里。
老人轻轻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越来越多的逃命者匆匆奔逃而过,但苏梦帆只能看到一排肮脏的靴子和鞋。
有人绊倒在铁轨黑色的枕木上,嘴巴里冒出一连串恶毒的诅咒,没有人注意路边的这三个人。
男孩仍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苏梦帆看到一个路人狠狠地踢了男孩一脚,那个男孩开始更大声地嚎叫,用拳头抹着眼泪,并左右摇晃。
苏梦帆对此很冷漠,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这时老人也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非常感谢你……我觉得好多了……你能帮我起来吗?”
苏梦帆用胳膊扶着老人,他努力站了起来。苏梦帆把枪放在另一个肩膀上,拿起老人的包。
老人蹒跚着走到男孩面前,鼓励他也站起来。
男孩生气地咆哮着,当他看到苏梦帆走过来时,又发出威胁似的嘶嘶声,唾沫顺着他撅起的下嘴唇流了出来。
“你看,我刚来这儿买的药,”老人说,“真的,我是特地到这儿来买药的。
我们住的地方没有这种药,没有人需要也没有人引进它,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吃完了我最后一片药。
当时他们不想让我们通过{普希金站}……现在那里有第四帝国,我想想{普希金站}有第四帝国就觉得耻辱!
我听说他们甚至想给那里改名字,叫‘稀特勒斯卡亚站’或‘席勒洛夫斯卡亚站’……但是他们连席勒是谁都不知道!
想想看,他们不想让我们通过,而且他们还取笑我们的万涅奇卡,我可怜的孩子,当时他能怎么办呢?
我非常担心,心脏也出了毛病,他们才让我们过了。我刚才说什么?
哦,对了!
你看,我还特意把药放在包的最里面,万一有人搜查我们。人们可能误会,不是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