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帆乖乖地把手放在头后面,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则把手举到空中。
“我说了,所有人把手放在头上!慢慢走过来,不要突然做任何动作。”那个声音继续说。
苏梦帆看不到谁在说话,因为光正照着他的眼睛,他只能向下看眼睛才不会疼。
他们迈着小步走了一段路,然后被要求停下来,探照灯终于转向了一边。
那里有一个竖起的路障,两个机枪手,还有一个在腰带上别着手枪皮套的家伙,他们都穿着迷彩服,剃光的头上带着黑色贝雷帽。
他们都带着白色臂章——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像德国太保的标志,但是有三个分叉而不是四个。
远处能看到有一些黑影,他们脚下还有一条烦躁不安的狗。
四周的墙上涂着十字架、老鹰、标语和给非俄罗斯人看的诅咒。
这一切都让苏梦帆很困惑,因为一些是用德语写的。
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在一块有着老鹰和三分叉的太保标志轮廓的板子下面又出现了那个标记,上面有不幸的黑色小人。
苏梦帆觉得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宗教标记。
一个警卫向前走了一步,点燃了长火炬,把它举到头顶的高度。
他慢慢地绕着这三个人走,看着他们的脸,想要找出非斯拉夫人的特征。
但是他们看起来都是俄罗斯人,那个警卫拿走火把,耸耸肩,很失望。
“证件。”他说。
苏梦帆把准备好的护照递过去,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翻了3遍袋子,终于找到了他的。
“那个家伙的证件呢?”年长的警卫厌恶地向万涅奇卡点点下巴,问道。
“您看,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男孩……”老人开始解释。
“安——静!你得叫我警官!回答刚才的问题!”证件检查官向他大叫,手里的火炬跳动着。
“警官,您看,那个男孩有病,他没有护照,他还小,不过他是跟着我的,我来给你看……”
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开始胡言乱语,讨好地看着警官,试图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一丝同情。
但那个人笔直僵硬地站着,像一块石头,他的脸也像块石头,苏梦帆觉得他想去杀几个人解解恨。
“照片在哪儿?”警官翻过那些护照页,问道。
万涅奇卡到现在为止都安静地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