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地跑进了隧道。
他的动作在苏梦帆看来就像……狗在跑动?不,像一只耗子……哦,上帝啊。
苏梦帆说出了自己可怕的想法:“你是耗子吗?”他被自己的话吓坏了。
指挥官回答道:“不是,”
似乎有人在苏梦帆的耳边絮叨且温情地吵嚷着:“你才是小老鼠。你才是小老鼠呢!胆小的老鼠!胆小的老鼠!”
苏梦帆摇了摇头,但马上就后悔了。
现在,由于剧烈运动,他身体内的钝痛爆发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开始蹒跚着前进。
然后他停下来,将自己灼热的额头贴在了旁边冰凉的地铁站的金属机械零件上。
那表面有楞纹,让他的皮肤感觉不舒服,但红肿的皮肉的灼烧感缓解了。
苏梦帆在那里待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力气和精神想自己的处境和状况。
他渐渐喘过气来,试图小心地将他的左眼睁开一点。
现在他坐在了地板上,把他的额头贴在地铁站里的格子框架上,框架延伸至天花板,并且填满了又低又窄的拱门两侧的空间。
他面对着大厅,而他身后就有条小路。
他所能看到的对面最近的拱门也被做成了笼子,每个笼子里面都坐着一些人。
这一半车站正对着他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半车站。
判他死刑的那一半车站完全是优雅、明亮、通风且宽敞的天地。
除了温馨的灯光照明及分布在墙上的标语与壁画,还有晶莹华美的廊柱和又宽又高的拱门。
与这里相比,前者就像一个宴会大厅,而这里一切都很残酷、很可怕,圆形的天花板低矮狭仄,让人觉得就像仍然在隧道内一样。
它的高度只有人身高的两倍,廊柱很多,但非常粗糙,每一根圆柱都要比其间横切出来的拱门还要宽很多。
拱门的天花板如此接近地面,以至于如果他的双手没有被绳子反绑起来,他就可以伸手够到它。
除了苏梦帆,监狱中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脸部有烧伤,衣衫槛褛,默默地呻.吟。
另外一个长有黑色的眼睛和棕色的头发,而且长时间没有刮过胡子了,他蹲在那里,靠在大理石墙上,非常好奇地看着苏梦帆。
两个身着迷彩制服,戴着贝雷帽的壮汉来到笼子边上,其中一个牵着一只狗,并不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