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回答道:“{特维斯卡亚站}。”接着,他问道,“兄弟,你因为什么被抓的?”
苏梦帆慢慢地回答:“我杀了个军官。”他觉得自己杀了人这件事很难说出口。
久未刮脸的男人同情地说:“哎呀……他们会吊死你吧?”
苏梦帆耸耸肩,又转过身靠在格子框架上。
他的邻居向他肯定道:“他们肯定会的。”
他们会的,很快,就在这车站,而且他们不会转移他。
如果能喝口水……
从他口中冲去这铁锈般的血腥气,滋润一下干燥的喉咙,或许他可以跟这人聊上一分多钟的时间。
笼子里没有水,但在这个空间里的另一头有一只散发着恶臭的锡桶,他可以央求狱卒吗?
也许他们会迁就一下他这种已经判了死刑的人?
如果他能够将手伸出格子框架,稍微晃动一下……但他的双手被反绑了,绳子勒进了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试图喊叫,但只能发出嘎嘎声,嘎嘎声又变成了自己肺部深处的咳嗽声。
当两个卫兵注意到他在喊他们时,他们都来到了笼子前。
其中一个牵狗的咧嘴笑道:“耗子醒了。”
苏梦帆扭头向后看着那人的脸,艰难地低语着:“我要喝……喝水。”
牵狗的卫兵装作很惊讶:“喝水?你喝水做什么?你就要被绞死了,现在你还想喝水!不行,我们不会给你水的,这样你可以死得更快些。”
苏梦帆不可能有水喝了,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但狱卒明显想跟他再多聊聊。
另一个卫兵问道:“人.渣,你现在明白你得罪的是谁了吧?”
他向下一个笼子中苏梦帆的邻居点点头:“你个耗子!为了那些用你的刀在背后捅你的白痴,做这种傻事!
那些……整个地铁很快会被他们塞满,你们天真的耗子将连呼吸的地方都不会再有了。”
未刮脸的囚犯低下了头,苏梦帆只剩下耸肩的力气了。
第一个卫兵接着说道:“他们也狠狠地揍了那些狗杂.种。”他记着那个难懂的词。
“西多洛夫说得非常对,隧道就是屠宰场,此等人就得毁灭他们!他们不利于我们的……基因库……”接着又说,“他们想搞破坏,你那个老头也死了!”
苏梦帆呜咽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