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于{全俄展览馆站},还是对于整个地铁,他必须要找到机会去{全俄展览馆站}问一问在那次鼠疫逃生出来的人:
这张照片里有谁?
是我的母亲吗?
或者不是她?
苏梦帆亲吻了那张照片,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弹壳里面,然后心满意足地挂在脖子上。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某些东西渐渐有了头绪。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
当苏梦帆醒来离开帐篷之后,他没有考虑车站有多少改变了。
不到十栋完整的住宅单元还留在那里,其余的都坏了或者烧毁了,墙面带着烟灰,且带有子弹的麻点、灰泥,还有大块的混凝土不断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月台的边缘流淌着不祥的黑色小河,它们是未来洪水的先兆。
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位小女孩在其中一个帐篷的边上玩着玩具。
从另一个月台,就在车站的新出口处的楼梯那延伸出来了低沉的尖叫声。
只有两个幸存的应急照明灯驱散了大厅的黑暗。
苏梦帆留在帆布床的前端处,寻找冲锋枪消失的地方。
他搜查了整个大厅都没找到,他只得接受事实,必须不带武器地离开。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苏梦帆想问一下正在玩耍的小女孩,可是她一看到他,就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如此一来,要想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消息,都是不可能的。
苏梦帆没有管那个呜咽地掉着眼泪的小女孩,他小心地穿过拱门看了看通道。
映入他眼帘的第一个东西是拧在大理石上的散的铜字“V……NKh”,“D”(VDNKh是全俄展览馆站的英文缩写)在哪里?
只能看见一个暗迹。
在沿着大理石的整个题词上出现了一道深的裂缝。
他必须检查一下隧道里出了什么事。
如果有人占领了车站,那么在回去寻求帮助之前他必须仔细地查看一下环境,准确地向来自南部的同盟者解释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突然,在线路入口处的后面,有一处不可穿越的黑暗,以至于苏梦帆不能看见比白己手臂的肘部更远的距离。
有个东西在隧道的深处发着奇怪的咯咯声,疯子才会不带武器到那里。
听了一会儿声音,他开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