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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莎仍旧在梦境中:她又回到了在科洛姆纳的日子,正一个人等着父亲“散步”结束后回家。
他迟到了,但她一定要等到他,然后帮他脱去外衣,扯下防毒面具,给他做饭。
午饭早已摆在了桌上,她不知道还要忙些什么。
她想离通往地面的门远一些,但要是他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谁给他开门?
这样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时针走得飞快,日子飞逝,他仍没有回来,她却仍在原地一动不动,当那扇门
她被锁着的门闩发出的洪亮响声惊醒——那声音跟科洛姆纳站的密封门上的一模一样。
她带着微笑醒来,父亲回来了。
她抬眼看去,一下子突然清醒了。
她只看到了幻影中正徐徐打开的沉重的门。
一分钟以后,巨大的门开始颤动并慢慢自原地移开。
门缝中射出来一道光束并散发出柴油烧过的焦糊味儿。
这是通往大地铁的入口。
门闩向一侧移动插入槽中,隧道的内脏暴露在他们面前,这条隧道通往汽车厂站,进而可以到达环线。
一辆发动机轰鸣的轨道车停在铁轨上,车上带有头部探照灯和几个轨道车手。
在机枪瞄准线的十字中,轨道车上的人看到了两个眯着眼睛的同路人。
“手!“有人下达命令。
女孩紧随着苏梦帆,听话地抬起了手臂。
这一次,这辆轨道车便是常在贸易日到桥那边去的那一辆。
上面的人对萨莎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今这个名字格外奇怪的老头出于怜悯心、将这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女孩从那个荒无人烟的车站带了出来,老头对女孩为何在那里生活并不感兴趣
“摘掉防毒面具,出示证件!”轨道车上的人指挥道。
她摘下面具,责备自己那么愚蠢。
谁也无法给她自由,父亲身上背负着刑责——她与父亲是捆绑在一起的——谁也不能取消那惩罚。
为什么她要相信这两个人可以将她带入地铁中?
她难道异想天开地认为边界上的人会认不出她吗?
“欸,是你!你不能进去!”人们马上认出了她。
“给你10秒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