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换拿枪的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走在最前面,招呼其他人跟着自己,轻轻地向前进。
前进了50步左右,出现了一种短促且含糊不清的声音。
荷马拭去满头的汗,想要安抚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
近了近了
终于,手电筒的光照到了什么东西
从一盏破碎了的灯中透出的光刺破了这黑暗,那盏灯有着布满裂纹、积满灰尘的灯罩,玻璃蒙上了一层发蓝的锈色。
在前方,他们看到了列车的第一节车厢,它将隧道的前一段结结实实地堵死了。
列车很久很久以前就僵死在这里了,谁也没希冀着它重新开动起来。
但每次看到这一幕,荷马都想爬到它那彻底损毁了的驾驶室中,轻轻抚摸那些操作盘仪表,闭上眼睛想象列车在隧道中全速运行时的场景:
列车头后是一连串灯火通明的车厢,载着满满的乘客,读着书的、打着盹的、漫不经心看着广告的,以及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隆声费力交谈的。
“当核泄露警报在最近的地铁站拉响时,大口要立刻放下、打开,以协助国防系统和军队疏散伤者并封闭地铁站。”
对地铁司机来说,这个“审判日”来临时的工作守则,上面一条一条清清楚楚,理解起来也并不困难。
上面的每一条,只要是规定了的,只要是有可能去完成的,都被完成了。
大部分列车组都在地铁站台上停着,昏睡般一动不动,车组的备用零件被陆续拆走、偷光。
撤退下来的居民们事先被告知将要在地铁中躲避几个星期,后来他们发现自己不得不在这个防空洞中待上一辈子。
只有在列车上,荷马才觉得精神振奋,似乎那里才是他的家园。
撤退了的居民被安置保护起来。
荷马对一切感到很痛心,就像看到自己也爱的猫被做成了标本。
但在那些不适宜安置居民的车站,例如纳西莫夫大街,虽然列车停在那里,同样受着时间和不文明生物的侵蚀,但多多少少仍是完整的。
荷马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的视线从车厢上挪开,但在他的耳中却交织着沙沙声和咝咝声。
从站里传来了高吼着的鬼魅般的警报声和低沉的鸣笛声,这种警报声是他从未听到过的。
那是一声长音接着两声极短促的音,是核泄露的警报声!
一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