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在列车从站台出发后,就会合并成莫比乌斯圈,变成一只巨龙,首尾相连。
这也是地铁里面最古老的传说之一。
纳西莫夫大街站和这个站的居民对亨特并不感兴趣。
四个人迅速穿越了站台大厅剩下的路程—萨莎和荷马差一点没赶上突然变得像脱缰野马一样的亨特。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驱使着荷马转身大叫然后开枪,赶走这卑鄙无耻的小人,驱散那沉重的思想。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碎步急行,低着头集中所有精力,生怕踩到什么腐烂的尸体。
苏梦帆也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们不顾一切拼命从纳西莫大街逃脱,谁也没有再观察观察这个车站的想法了。
亨特的手电筒投射出的光斑虚无地从一边飞到另一边,似乎在这个可怕的杂技剧场的穹顶下追逐着某个看不见的杂耍,但荷马已经无暇顾及这光斑被什么牵绊住了。
在微弱的光线中蓦地闪现出一个画面,又立刻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也没有察觉,地板上似乎有一个还未被完全剔干净肉质的骷髅——那是人类的头颅,旁边胡乱摆着钢质士兵头盔和不可食用的盔甲。
那褪了色的钢盔上依稀可见通过漏字板印上的红白字样——“塞瓦斯多波尔”。
四人从那里逃了出来,一路狂奔,直到一个铁轨上。
发现这里遗弃了一辆轨道车,看样子像是死在食尸鬼口中那些人留下来的。
在这里,没有秩序的约束也没有道德的仁义。
四人则是立马跑向轨道车,向着目标前进——帕微列茨站。
幸运的是,这一路并没有出现食尸鬼。
这辆冒着烟的轨道车对萨莎来说变成了父亲偶尔对她讲述的童话故事里的时光机。
这辆车不是带她自科洛姆纳到达汽车厂站,而是让她从现在回到了过去,虽然她的现在就是那个近年来一直生活居住的石屋,这是时间和空间之中对她来说唯一有记忆的地方。
她对通往这个方向的路十分熟悉:她的父亲双眼被黑布蒙住,嘴巴被布条封死,坐在她的旁边,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她总是哭,一个士兵交叠着手指,指给她看各种猛兽,它们晃动的黑影投射在小小的黄色地带,在隧道的天花板上与轨道车争先恐后地疾驰着。
萨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