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温暖的亮光,那种亮光她在之前只在一个人的眼中见到过,因此并不值得对她所犯的迷糊大惊小怪。
在老头面前,她突然变得不自在起来。
“对不起。”她说。
而后又想起了在帕微列茨站所经历的最后几分钟,她猛地坐起身来。
“你的朋友呢?”
女孩好像既不会哭也不会笑,可能她已经毫无力气去哭去笑了。
她失血很多,两厘米的爪子并没有伤到她的筋骨,却给她留下了一个很深的伤口,这种伤口只有最有经验的外科医生才能勉强缝住。
怪兽向她发起的第二次攻击,本可以结束她的生命,平平地挥过来,却只是让她失去了知觉。
她已经昏迷了一昼夜,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威胁她的生命了,她的医生荷马坚信这一点。
但关于自己的伤势,老头倒是还没有与医生探讨过。
在萨莎昏迷的时候,老头己经习惯了叫她“萨莎”。
萨莎软绵绵地仰靠在枕头上面,荷马回到桌子旁边,伸展一下四肢。
一整个笔记本一共有94张纸。
他为了去照顾呻.吟的女孩,才刚刚开了一个头,他手中转着笔,重新开始写下去。
“这一次商队在路上耽搁了。耽搁的时间让人无法忍受的久。所有人心中都明了!
发生了极为恐怖的事件,一件无法预料的事件,任凭商队携带重型武器的护送人员的意志多么坚定,也无法保护商队,数年来与汉莎建立的良好关系在这个关头也无济于事。
如果还有通信联系,一切还没那么可怕。
这个时候通向环线的电话线不知什么原因又出现了故障,早在星期一,与商队的联系就断了,被派出去找寻故障原因的小分队也无功而返。”
荷马抬起眼睛,哆嗦了一下:
女孩正站在他的背后,隔着他的肩膀辨认他潦草的字迹。
右臂上的绷带又被血浸透了,但她的好奇心让她忘记了疼痛。
老头害羞起来,把本子的封面合了起来。
“你需要灵感是指这个?”女孩问他。
“我才刚开始写。”荷马吞吞吐吐。
“商队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将书名写在上面,“故事还没有结束。快躺下,你需要休息。”
“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