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寄托在他人身上:
如果它的主人不幸去世,那么它也准备好去死,为的是和主人永远在一起。
但它们没有憧憬,不会幻想。
是不是因为人类有忧郁,而且人类珍视它?
或许是这样的。
但也不全面。
要想压过冲锋枪连绵不绝的射击声和作为目标的痛苦的人们绝望的哀号,其他人有时会用最大的音量去演奏伟大无比的瓦格纳交响曲。
这里不存在任何冲突:其中的一个只是衬托出了另一个。
那么还有什么?
就算人在现在的地狱之中活了下来,还保留了自己的生物属性,那么他们能否将自己本质中脆弱、几乎察觉不到的但却十足真实的那一部分存留下去?
有一个火花在万年以前把目光浑浊、时常饥肠辘辘的野兽变成了另一种基因序列的生物,这生物从此以后所忍受的心灵上的饥渴多过肉体上的饥饿。
人类还能否把这火花保存下去?
人永远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中,在心灵的高贵和低贱中不知所措,在野兽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仁慈和昆虫世界中从未出现过的不可宽恕的残酷中摇摆不定。
人类建造的恢弘的宫殿、书画的超越想象的画卷在创造纯净的美这方面可与造物主相媲美;
但同时,人类发明的毒气室和氢弹难道是为了摧毁自己所创造的一切,同时消灭自己所有的同类?
这部分会不会根深蒂固地存在在人身上,在人死后继续留在这世界上?
这一切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都会随着浪花逝去,哪怕出现百分之一的偏差,整个人类社会都会倒退。
退回到远古的蒙昧,退回到无力与天灾抗衡的时代,那时无数代人垂诞着地球上的反刍动物,10年,100年,50万年都同样在不经意间流逝了。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