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通道旁边都站立着面带防毒面具、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他们抬着枪托,慢慢走向坍塌了的黑色门洞。
而在其他地方,刚好相反,卫兵正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平息被困在铁皮盒子里的波涛汹涌、怒气冲天的人海。
但被困在车厢里的人们是否还能想到其他事情?
他们被赶进车厢,因为他们已经从隧道中专门的隔离地带逃脱出来,还因为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被感染的人数已经多过了健康人。
其实早就多很多了。
指挥官走过第一节车厢,然后是第二节车厢,阿尔乔姆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赶来。
在最后一扇门的地方,囊肿已经破裂开来,从车厢往外不停地涌出奇怪的生物——它们吃力地双腿站立着,面部被浮肿弄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双手双腿也膨大得厉害。
还没有人来得及逃跑:门口已经集结了全部的机枪手。
指挥官冲破包围,出现在了最前面。
“我命令全部病人立刻回到原位!”他从腰间的手枪套中拔出了斯捷奇金手枪。
距离他最近的感染者吃力地抬起肿大得有几普特重的头部,舔了舔自己龟裂的嘴唇。
“为什么您要这样对待我们?”
“你们知道,你们感染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我们正在寻找药物你们须要耐心等待。”
“您在寻找药物。”病人重复着他的话,“可笑。”
“请马上回到车厢。”指挥官夸张地把手枪上的保险弄得很响,“我数到十,否则我就开枪。一”。
“您就是不想剥夺我们的希望,在我们死光前,还想着如何控制我们”
“二”
“已经一天一夜没人给我们送水了。给必死无疑的人喂水又有什么意义”
“卫兵们害怕靠近门栅,有两个人就那样感染上了。三”
“车厢里已经全是尸体了。我们踩踏着别人的脸。你知道鼻子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吗?如果是孩子的,那么”
“他们的尸体无处可放!我们不能一把火把他们烧了。四”
“隔壁那个车厢更是拥挤不堪,死人紧挨着活人,肩膀挨着肩膀。”
“五”
“天啊,别向我们开枪!我也知道,根本就没有药物,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很快就感受不到五脏六腑在一张巨大的砂纸上被打磨,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