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亨特不想把荷马带到叫这个名字的人面前。
荷马把这个名字叫出声来,却在警卫队中引起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反应:关于被关起来的亨特的审判的谈话停止了,而荷马手上几乎铐到关节里去的手铐又重新回到了桌内的抽屉中。
在卫兵们的陪同下,荷马爬上了楼梯,穿过换乘通道,来到了阿尔己特站。
在宫殿门口,有一整排办公门房的地方,大肚子让荷马稍等,自己大步迈进了走廊。
三分钟不到他就回来了,吃惊地看了荷马一眼,邀请他进入走廊。
拥挤的走廊将他们带向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宽敞房间,那里的墙壁全部挂满了地图、图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标注和密码、照片和图画。
宽大的橡木桌旁端坐着一位瘦骨嶙峋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的肩膀却十分宽厚,好像穿了毛毡斗篷。
他拥有壮士般的身高——他的双眼几乎与站着的荷马的双眼在同一个位置。
“谢谢。”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放走了大肚子,大肚子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撼在外面关上了门。“您是哪位?”
“尼古拉耶夫尼古拉伊万诺维奇。”荷马有些不知所措。
“别耍花招。您要求见我,您说我最亲近的战友跟您在一起,一年前我亲手将他埋葬,这中间一定有隐情。您是谁?”
“我谁也不是”荷马并没有说谎,“我不是事情的关键。他还活着,这是真的。您只须要跟我走一趟,越快越好。”
“我现在在想,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白痴的圈套,或仅仅是一个错误。”梅尔尼克抽了一口烟,把烟圈吐在荷马脸上。
“如果您知道他的名字并且带着这个名字找到我这儿来,那么您也应该知道他的故事。
您也应该知道,一年多来我们每天都在寻找他。
也应该知道,为了找他我们还失去了几个人。
您也会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也许,还会知道他就是我的右臂。”他伴作一笑。
“不,我并不知道这些事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荷马的头部垂到了肩上,“求您了,您就跟我走这一趟吧,去博洛维特站。时间不多了......”
“不,我哪儿也不赶着去。我有自己的原因。”
梅尔尼克将手臂放到了桌子下面,做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动作,他没有起身却奇怪地向后退。几秒钟以后荷马才反应过来,他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