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学会撒谎了”列扉尼德酸涩地微笑,“算了。”他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就到了体育场站,岗哨上的守卫换成了新的一批,列昂尼德不得不重新向他们解释女孩是如何在没有护照的情况下跨过了红线的边界。
萨莎不敢抬头看向守卫,害怕自己慌忙的眼神被守卫看出事情的不对劲,于是只能低着头,任由列扉尼德跟守卫解释。
萨莎紧张地看着表,列扉尼德看着她,十分明显,他摇摆不定,正与自己争论着。
站台上孱弱的新兵正一捆一捆地往发臭的轨道车上装着货物,微醺的手艺人正集中精力修补破碎了的容器,穿着制服的孩子们学会了本不属于孩子们的歌。
在5分钟之内第二次有人想要检查萨莎和列昂尼德的证件,这是例行检查——当时他们几乎已经进入了通往伏龙芝的隧道——时间被大大拖延了。
时间飞逝。
女孩甚至都不能确定剩下的时间还够不够两个小时,要知道谁也不能阻止猎人。
士兵们已经装好了货,轨道车发动起来,开始加速,离他们越来越近。
列昂尼德下定决心。
“我不想放你走,”他说,“但我不能扣留你。我想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既不会迟到,到了那儿你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
“但我知道就算想出这个办法,你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人。”
“让我坦诚一点说,我有非常无耻的引诱女孩的方法,但我已经厌倦了撒谎。”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自己感到羞耻。”
“你自己选择吧,你想和谁在一起。”
乐手从气定神闲的巡逻兵手里夺下自己那神奇的护照,出其不意地打了他的下颚一下,把他打倒在地,抓起萨莎的手,两人一起冲向了轨道车,那辆轨道车恰好与他们平行前进着。
困惑不解的驾驶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看到的却是左轮手枪的枪筒。
“爸爸现在总算会为我感到骄傲了!”列昂尼德哈哈大笑,“无数次我听他骂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和我的女人用的笛子不会有任何用处!”
“我终于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有血性了,他却没有在旁边!多么的遗憾!开车!”他命令双手不停颤抖的司机。
这一刻列扉尼德感到自己意气风发,不但可以正式面对自己的内心,也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