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
老头冲向走廊,用手按住心口,平复狂跳的心脏。
他跑到了站台上,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杜布雷宁站一片混乱,带着孩子的女人、带着行李的男人把警戒线团团围住,在被掀翻了的帐篷之间,有人趁火打劫,但没有人去管这些。
这样的画面对荷马来说似曾相识——马上就会发生踩踏事件,然后就会对没有武器的人开枪。
隧道在呻.吟。
鬼哭狼嚎突然消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诧异的呼哨。
这样不寻常的响声又重复了一遍
沉睡千年的罗马军团的行军号响起,这支队伍奇迹般地降临在了现在的杜布雷宁
士兵们手忙脚乱起来,他们挪动着防护网,在竖洞口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那是真正的装甲列车!
驾驶舱被厚重外壳包裹,接缝处由铆钉固定,带有射孔、两架大口径机枪,焦黄色的躯干狭长,第二个旋转炮塔指向相反的方向
就连荷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稀奇物件。
装甲车里坐着一群像乌鸦一样黑得一模一样的雕像。
他们的制服一模一样,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穿着凯夫拉尔纤维防弹背心,戴着从未见过的防毒面具,背着背囊。
他们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现有的这个世界。
装甲列车停了下来。全副锻造盔甲武装的外地人完全忽视聚拢而来的看热闹的人,纷纷一个箭步踏向站台,站成三排。
然后整齐划一地摆开阵势,就像一个人一样,像一台机器一样,迈开步子走向通往谢尔普霍夫的通道,用自己沉重有力的脚步声踏过旁人崇敬的窃窃私语和孩童的啼哭。
老头连忙跟在他们后面,想从十几个士兵中找到亨特的身影,但他们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防水工装。
每个人都一样威严一带着背包式榴弹发射器、带有消声器的步枪,没有帽徽,没有徽章,没有任何可辨认的标识。
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中的一个?
老头跑过立柱,挥舞着手臂,盯着战士们的防毒面具看,但他的目光只是撞上了一模一样的、毫无感情的冷漠的目光。
没有一个人对他做出回应,没有人认出荷马。
亨特到底在不在里面?
他本应该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