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
阿尔科恩也不会再出现了。
萨莎就独自一人摊在原地,不愿逃出这个狭小的密室,也不愿脱离即将流向自己的洪水。
黑色行军方队挤出了密封门,荷马仍旧跟着他们。
有几个士兵紧抵着密封门,想要把它关上,控制水势。那扇门十分沉重,它缓缓地向前挪动。
老头本来已经折回去,想前往被淹没的站台寻找萨莎,却在这个当口被拦住,被丢在了一边。
只有一个黑衣人突然奔到越来越小的门缝处,伸出手臂,冲女孩喊道:“到这儿来!我需要你!”
但瘫坐在地的萨莎,仿佛就没有听到黑衣人的话似的,依然对黑衣人的呼叫无动于衷。
黑衣人看着越来越小的门,咬了咬牙,便冲向萨莎。
直接以公主抱的形式向门跑去。
萨莎就像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言语。
她已经向命运低下了头颅,向命运展现出自己的懦弱。
水已经升到及腰的地方。
黑衣人抱着一个满头金发的人潜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一阵轰鸣声,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扇门永远不会再打开。
不断有爆炸的声响传来。
杰尼斯米哈伊洛维奇趴在钢板上,仔细听着他擦去脸颊上的水,惊讶地看着渗水的天花板。
“撤!”他下令,“这里一切都完结了。”
荷马叹了一口气,他翻过这一页。
本子上的空白页剩得不多了——还剩两页。
再写些什么,再捐献点什么?
可是本该写满的旅程,到此也就结束了。
萨莎以后也只会出现在曾经写过的篇幅里了。
不知道要写些什么,猎人内心也已经被那个人给占有了。
他已经回不到之前的模样了,荷马只在阿尔科恩口中听说过亨特之前的模样。
每当阿尔科恩说道那时候的亨特,他眼中就会泛光,仿佛那一刻,亨特就是最好的。
他把手伸到篝火上面——手指完全被冻僵了,得用热气舒展一下。
老头自动请缨在南隧道当了哨兵。
在这里工作时要面向隧道,好过在塞瓦斯多波尔的家中处在一大堆死气沉沉的报纸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