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馆偷盗遗嘱或者别的什么,才在覃巍的咖啡里下了药。
后来覃巍死了,文璋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其实不怨恨凶手,因为,虽然没有证据,但文璋几乎认定了是覃巍雇凶,导致他的父母两家人都被杀害,这样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可是如果他杀人,如果罪行被察获,他不知道红雨应该怎么办,这下好了,覃巍死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可你,还是担心覃文璋会被连累是吗?”卿生问。
白沙洲很焦躁的揉了揉头发:“除了妈妈外,我就只有文璋一个亲人了,我知道如果他为凶手做假证,很可能被指控为包庇罪,更怕他被指控为帮凶,我其实并不热爱我的专业,为了复仇,我的事业其实已经毁了,但文璋不一样。
他不必依赖覃家,他也会有一个好的人生,为了覃家的破事留下案底太不值得,如果你们不找我,我其实也在犹豫主动找你们提供线索,许助理,请你一定要理解文璋,他原本应该在父母家人的呵护下成长,他根本不需要受覃巍假惺惺的恩惠,覃巍欺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感恩戴德。
谁也难以容忍被杀害父母家人的凶手欺骗,沦为满足凶手变态欲望的工具,文璋只是因为对覃巍的仇恨,才不愿你们察破这起命案,他不是同谋,他作假供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吗?
是的,许卿生也认可覃文璋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给足了覃文璋改变口供的机会,沈警官说了,如果假供并未造成更大的恶果,而且及时改正,是不至于受到指控的。
“白先生,你要相信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卿生和他握手告别:“当然,我更希望韩红雨与覃文璋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覃文璋应当仍在犹豫,他并没有主动联系警方,不过卿生觉得覃文璋是会向警方坦白的。
“理论依据呢?”莫勿问。
这天他“回家”得其实有点晚,都已经十一点了,本来有点犹豫应不应当再耽搁卿生的睡眠时间,谁知正遇见卿生打算出门买宵夜,莫勿还很惊奇了一把——宅女出门不常见啊。
才知道原来卿生今天在那个时空已经因为案件没有进展,倒是把自己的漫画工作给完成了,三点回来就开始补觉,刚刚被饿醒了,想着点外卖得等至少二十分钟,不如去楼下便利店买现成的食物。
莫勿就干脆载卿生去附近的粥城吃了顿丰盛的宵夜。
现在两个人还在小区里逛着消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