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宁不由得又多骂了顾家人几句,复又来安慰她,“没关系的,沈持找的这么牛逼的专家,肯定靠谱,等常擎醒了,咱一起去骑马。”
有了唐清宁的陪伴,常久心中不似方才那样慌张了。
手术前一夜,唐清宁有合作秀要去参加,只剩了常久一个人,夜幕降临,她守在病床前,心中不免酸楚了起来。
一个人孤独久了,总是会渴求陪伴的。
常久握住了常擎的手,掌心的汗水,将常擎的手都润湿了。
咔哒,一片寂静中,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来,常久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不可置信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
“沈教授。”常久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欲站起来,去给他倒水,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他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大掌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问着,“在害怕么?”
“是有一点。”常久并未矫情,“医生说,常擎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机,我怕手术有万一”
“人之常情,”沈持并未同她说那种无关痛痒的安慰,“多想想手术成功后要做的事情,他今年多大?康复后要做什么工作,想过么?”
“还没有。”沈持的话,令常久转移了注意力,她此前一直都在想着手术事宜,术后的计划,也仅仅是要为常擎过一个生日,至于他的人生计划,从未考虑过。
沈持:“他多大了?”
常久:“今年二十岁。”
出事那年,他不过十六岁,刚刚完成了雅思考试,正在申请哈佛医学院的制药专业。
常擎从小便在医药、生物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加之常儒岭的事业版图恰好涉猎这个领域,他更是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常儒岭也没少花费心思培养他。
若没有意外,眼下,常擎应当已经要读硕士了
他天赋那样高,说不定现在已经拿下了专利。
一切,都被那场火灾毁了。
念及此,常久便伤感了起来,沈持仿佛觉察到了她的难过,摸上了她的脸,“不迟,他还年轻,还有时间。”
“我们家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在申请学校了,”心情低落,倾诉欲便生了出来,“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现在应该在哈佛医学院读书。”
“他从小就对生物制药有兴趣,初中时,我爸就给他建了实验室,他周末就喜欢泡在那里,两天都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