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萎靡不振的常久,看到车子后,立刻便打起了精神,她向那道清隽高大的身影走了去,挡了他的面前,仰头去看。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这颜色令他看起来更为清冷疏离,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常久往前一步,轻轻捉住了他的手,撒娇,“沈教授。”
他无动于衷。
常久又去往他怀里钻,“我等了你几个小时,好累,好饿,可不可以原谅我?”
话依旧是夹着嗓子说出来的,软得不像话,楚楚可怜,她整个人黏在了他的身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连抬头去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怕看到他的冷漠不动容,更怕看见他的嘲弄与不屑。
上方的男人许久未有动静,常久已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心理准备,孰料,男人却忽然将手臂缠上了她的腰,带着她,向别墅的正门走了去。
很快,两人便进入了别墅的客厅,他松了手,面对面同她站着。
被他带进来后,常久胆子大了许多,她柔软的手指摸上了他的扣子,像往常一样,替他脱着衣服。
沈持没拒绝,常久为他脱了衣服后,又去拿拖鞋,她蹲在了他的面前,手指捏住了他的小腿。
一阵电流从下向上蹿了过来,沈持一手摸上了她头发,忽然笑了起来,“曾经的常家大小姐,怎么屈尊给我换鞋了?”
常久身体倏然僵住,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扇了耳光还要难堪。
沈持是个很会打蛇打七寸的人,他随便一说,便能戳中她的痛处,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起来吧。”不知所措时,他忽然大发慈悲,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脸被他抬起,感受着那带着凉意的指尖摸过了她的面颊,那双琥珀色的眸里,仿佛带着几分怜惜。
“你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不必做这种事情。”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常久忘记了反应,木讷看着他换上了拖鞋,复又被他带去单人沙发前,坐了下来。
沈持去了餐厅,拿了两瓶果汁出来,将她最爱的莓果汁交到了她手上,“我记得你喜欢喝这个,没错吧?”
常久“嗯”,“谢谢沈教授。”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他开门见山,倒问得常久不知如何回应了。
虽是温室里的花朵,但,人情世故,她是懂的,即便要求人办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