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令名作窦准,其人外貌粗犷,身形孔武,一身肌肉虬张,腰间挂着一张虎头长刀,手上布满老茧。
不过此人虽然外貌粗犷,但是心细如发,记忆超群。
窦准带邹毅到了府衙调取案卷,每一个前来报案丢失婴儿的宗卷他都能马上指出来,而且倒背如流。
邹毅接连看了二十余份,丢失婴儿的多是家中小有资财,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是乡野流民。
丢失婴儿的家庭似乎也没有任何联系,背后妖邪似乎是漫无目的。这也在邹毅预料之中,他将所有宗卷放回架上,此时已经深夜。
窦准瞥了一眼道:“邹君是不是没有任何头绪?”
邹毅笑着说道:“窦府监洞若观火,我确实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知窦府监有何教我?”
“呵呵”
窦准早有预料,如果那么简单就被看出线索,那还要他们做什么呢?他摆了摆手,两人一起出了府衙,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妖邪来无影去无踪,我查了半年也无头绪,邹君不必费力了。”
邹毅听他语气不善,不过邹毅并不在乎,继续问道,“近三日来台城府是否还有人报案?”
窦准摇头答道,“这数日都没有,自从婴儿丢失事情越闹越大,台城府稍微有些能耐的都把婴儿看得牢牢的。”
邹毅稍稍点头,“已是深夜,窦府监可否赏脸我们饮上一盅?”
窦准眉头紧锁,嘴巴张了一张,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声。
“不必了,我要回家中照顾老母,如果邹君有所安排,明日请到流云坊窦家寻我,告辞了。”
窦准匆匆而去,邹毅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邹毅查看案卷的时候问到一个婴儿的时候窦准面容顿时变得扭曲,只是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少顷邹毅跟了过去,窦准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和邹毅这样的炼气士根本不能相比。https:
窦准回到家中,听到老母亲又在哀泣,心中更觉烦躁。
“阿母,夜深了,莫要哭了。”
窦准连忙过去坐在一旁小声安慰。
窦母涕泪纵横,不住抽噎,手绢已经湿了,声音更是沙哑,“我的儿,我一睡下,梦中就是小豆子在哭,咿咿呀呀朝着我要我抱呢。”
“都是你,若是你早早把小豆子接回家来,何至于此?便是丢了这官身,又能怎么样?我只要我的好孙儿呀,他还未认祖归宗,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