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各地,不会在此继续停留。而且客馆一日就需要五枚贝灵珠,邹毅支付不起。
他在客馆趺坐,稍稍吐纳之后取出阴阳鱼宝珠,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参悟阴阳鱼上的道文了。此刻拿起纸笔掐诀推衍,一个时辰之后他面颊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意,再过数日应该就能大略祭炼这枚宝珠了。
他已经大约看出了,这一枚宝珠上面的道文其实是一片祭炼的口诀,参悟了口诀才能运使此宝,否则得到了也是徒劳。
他刚要继续推衍,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敢问邹毅道友可在?在下鲁明冠求见。”
鲁明冠是邹毅在岚郡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炼气士,他祖父本是一个落魄学子,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一日进山砍柴跌入深坑,竟是一个炼气士的修行洞府,这炼气士死了多年,留下了修行的口诀和贝灵珠,这才让他入了修行的门径。
邹毅打开大门,一个狼狈的身影钻了进来,“还请邹道友万万帮我一帮。”
鲁明冠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留着短须,平日里穿一身整洁的儒衫。但是现在衣裳破烂,发髻散乱,脸上多处刮伤,有斑斑血迹,喘气如牛。
“鲁道兄这是出了何事?”
邹毅立刻把他迎了进去,鲁明冠本人从不会主动惹事,在山中修行也颇为清苦,并不像一些炼气士除了修行之外还在世俗经营各种势力。
鲁明冠嘴角高高肿起,犹豫了几下,叹道,“岁赋将近,恰好在山中得了几株灵药,能够解燃眉之急。然而到了上下之时被人截住,抢了我那符囊,我又打不过他们,一路奔逃,遇到了碧岚岛的一位管事,这才知道邹道友也到了别灵山。”
“道友能否”他本是想开口借百余枚贝灵珠应急,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现在岁赋的时候,附近的散修个个愁白了头,哪里能接济别人。
“道友能否让我借住一晚?”鲁明冠低着头,面色涨得潮红。
“道友只管在这里住下,自有我来应付。”邹毅面上温和,“不过我倒要问一问鲁道兄,可看清了抢你符囊的人是谁?”
“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只要在附近听声音我都能认出来。”鲁明冠一说起此事,不禁握起了拳头。他有一天赋,只是他自己不自知,遇到了必定能够认出来。
“邹道友,我那几株灵药不比寻常的,我虽不认识,但是也绝对不是凡物,应付上宗的岁赋应当是绰绰有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