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初垂眸,轻描淡写般,睨了他一眼。
忽而,小二忍不住的腿肚子一抖。
好在柳如颜适时插话:“把牌子搁这,他迟些回房。”
小二如释重负。
那男人好看归好看,可眼神怪渗人的。
小二放下牌子,将房门带上,躬身退了出去。:筆瞇樓
房间虽说简陋,但也不失雅致。
热水很快就被人送进屋里,柳如颜走进浴房,稍作梳洗,又换了身干净的深衣。
这次出门所带衣物不多,先前穿的那件早已残破,仅剩两套还来不及浣洗的脏衣。
她想了想,抱着这堆脏衣走向沈晏初,捧到他面前。
男人皱眉。
“衣服脏了,你拿到后院去洗。”
沈晏初伸手接过,眉头仍是皱着:“我饿了。”
“呦,主子我都饿着,你这做随从的吃什么饭,去去,把这些都给我洗干净了。”柳如颜打开门,将沈晏初推搡出去。
“嘭——”房门被关上,徒留他抱着一堆脏衣。
客栈后院挨着厨房,隐隐飘来饭香。
沈晏初踏进院子,瞧见院内有名老妇,正在浣洗布衾。
他认真看了会,也从院里寻来木盆,打满水,将衣服泡在水里。
张婆听到声音,本以为是哪个打杂的伙计,她抬头去看。
乖乖,现在的伙计都长这么俊的!
“小伙子。”张婆笑出一脸褶子,“来洗衣衫啊,你家媳妇儿呢?”
沈晏初只扫了眼面前的婆子,手中动作不停。
张婆自言自语:“没媳妇儿啊,也是,不然怎让你这么俊俏的小伙来洗衫子。”
她又瞅了一眼,继续唠叨:“今年多大了?”
沈晏初神色不变,只专注于盆中之物。
张婆又道:“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未及弱冠吧,你家爹娘呢?”
他沉默不语,面色逐渐冷凝。
“哎,真是可怜喽。”张婆长吁短叹,脑补出对方父母皆故,孤苦无依的悲惨身世,“你若是没有意中人,婆子家中有闺女待嫁,正是二八年华。”
“嘶——”
沈晏初手中的衣衫终于不堪重负,被撕裂开长长的口子。
张婆愣了愣,继续唠叨:“这往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