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如颜,“老子说过,治不好病,你们通通都得陪葬。今日起,死一个村民,就杀一个大夫!”
脚边不远是郑大夫的尸体,诸葛明吓得半死,心里求佛祖拜祖宗的,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话说郑大夫也是惨,他怎么还当这里是天子脚下,和一群穷途末路之徒讲什么道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谁手上有刀,谁就是大爷。
诸葛明缩起脑袋,唯恐刀口落到他自己头上。
头领手执马刀,目光停留在角落处,他拿刀尖指了指蹲着的少年:“喂,新来的。”
柳如颜抬眼,脸上不见惧色,不急不慢地说:“在下姓柳。”
诸葛明却急得跺脚。
都啥时候了,你小子还计较这些。
头领收回马刀,满脸的不屑:“哦,柳大夫?”
柳如颜微微颔首。
诸葛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咬手指头,该不会这小子真要冒充大夫?
他不要命了,也不怕被瞧出点名堂,一刀宰了他呀!
就连张大夫张怀仁,也颇为讶异地看着柳如颜。
“好,既然你是柳大夫,自有一套治病的本事。”头领双臂环胸,冲她招手,“你过来给他们治病。”
柳如颜并不动身,只是将手指拢在袖间,淡然道:“方才我已经看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觉得诧异。
柳如颜却神色自然地说:“望、闻、问、切。切脉只是中医问诊的一种方式,先前已有各地名医为大家看过,柳某不能瞧出点不同。但是我且问你,之前开的药方你们有没有按时服用?”
“自然是有。”头领答。
“既然有服药,那你可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对方愣了一刻,立即出声反驳:“如果药方真的管用,为什么还会死人?”
柳如颜并不答话,只是指向洞顶的那片晴空。
“什么意思?”
不仅是他,就连诸葛明和张怀仁也看不明白。
柳如颜放下手,发出一声喟叹:“这洞里清气少,浊气多,加之炭火焚烧,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村民们是气竭而亡?”
此话一出,躺在床褥间的病者纷纷点头。
“确实是喘不过气来。”
“肺里难受,胸口闷得慌。”
头领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