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则细思恐极。
且不说瘟鸡能不能吃,这可是被抛尸河底后,才被打捞了上来的。
村子外的那条河不知淹死过多少人,也不知当日端上桌的,除去禽肉外,有没有凡人的血肉。
刑天最终道:“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被你们看押的郭石全应该知情,你若不信,还可以问问村里的任何一人,当日家宴,那道古董羹与平时的味道相比,滋味如何?”柳如颜道。
刑天一双剑眉深深拧起:“所以,里正是此案的主谋。”
“是,亦不是。假若他将采买之事交由旁人打理,那么,他对此事并不清楚。”
柳如颜说着,食指一下一下叩着桌案:“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此案的关键。”
“昨夜,有一名歹徒潜入营地,伺机将守在账外的士兵灌醉,一招毙命,而士兵脖间留下了深约三寸,宽一寸半的创口,几乎贯穿人的喉管。”
她杏目微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邢捕头缉凶无数,想必也知道哪种凶器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刑天对各类凶器十分熟悉,初闻描述,他当即想起杀猪宰羊用的屠刀。
长可达八寸,宽身,而尖头略弯。
他道出心中猜测,柳如颜却拿出刀具递了过来。
“你若是凶手,如何用这把屠刀杀人?”
刑天握紧刀,下意识地顺势一挥:“抹脖,亦或是拿刀捅入心脏。”
柳如颜又问:“什么人惯用尖刀扎脖子?”
“自然是屠夫。”他脱口而出,紧接着又愣住。
柳如颜点头:“既然凶手带来了屠刀和烈酒,显然是村子里的人,邢捕头不妨去搜,想必,会有些收获。”
刑天恍然大悟:“里正家宴,少不了杀猪宰羊。所以,家宴上的那位屠夫,才是本案关键!”
他搁下屠刀,一锤定音。
“至于女鬼传闻,还请邢捕头随我来一趟河边。”柳如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