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响起那一声嘤咛,“痒——”
这分明就是女子的娇呼,完全不同于柳如颜平时的声线,有种娇憨的味道。
他细细凝着“少年”,只见眉眼精致如画,裙衫铺陈地上,犹如折翼的蝶。
柳如颜仍在喃喃絮叨,他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冷目紧锁,望着那张粉嫩的唇,视线再往下,是高竖的领口,他忽然伸出手指,抚了上去。
在指尖触及领口的刹那,却被柳如颜伸手挡住!
沈晏初垂下眼,看向抵住自己胸膛的那只手,皎洁无瑕,柔弱无骨,所过之处有如羽毛轻拂,带着丝丝颤栗,又如燎原之火,沸腾燃烧。筆蒾樓
那一刻,呼吸仿佛滞了一瞬。
柳如颜顺势撑起身,看着他,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沈晏初,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重?”
说完,她也不顾他反应,迅速褪下外袍,露出内衫。
“唰”的一声,她将那件碍事的女裙甩到地上。里面正穿着一件黑色修身深衣,以柳叶为纹路,腰封饰以暗金色流苏。
恢复男装后,柳如颜旋身坐回软椅,手中飞速挽作男子发髻,戴上发冠,俨然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她盘腿而坐,末了,又冲他勾了勾手指,“来,到小爷这边坐。”
沈晏初眉头跳了几跳,此人言行粗鄙,绝对是男子无疑!
当天色擦黑,白芷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前,沈晏初当先一步跳下马车。
他路过白芷身边时,余光瞥过药仙袖中修竹般的手指,顿了顿,冷不防地执起对方手腕。
白芷不禁惊呼,“沈兄?”
沈晏初却一脸平静地注视着那只手,同样的白皙修长,却不及柳如颜的绵软与纤细。
随后下来的柳如颜,以及隐身在旁的系统君,纷纷表示惊呆。而始作俑者反倒是冷沉着一张脸,万般嫌恶地打落白芷的手,然后头也不回,走进客栈,客栈门前,独剩下白芷于风中凌乱。
大堂内,掌柜对戴着斗笠的柳如颜一脸歉笑:“客官,咱们这儿只剩下两间客房了。”掌柜瞅了眼投宿的几人,“我看三位客官皆为男子,共住一间其实也无妨。”
“我与白兄共用一间。”沈晏初自顾开口。
白芷脸色突变,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在下独居惯了,多谢沈兄一片好意。”
“小爷我倒是无所谓,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