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当场落荒而逃。
屋里,柳如颜突然想起什么,她捂住胸口,发现沐浴过后她忘了穿束胸软甲,可魔头居然浑然不觉,这是该庆幸自己生的干扁呢,还是干扁。
“我说宿主呀。”夜寻到点就跑出来溜达,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其实昨晚,是你要死要活地抱着人家,抵死不肯撒手。”
柳如颜冷笑几声,抬手指向自己,“我?怎么可能!”
夜寻挑高眉梢,眯起一对猫眼儿,“怎么不可能,昨夜还哭爹喊娘的,那叫个凄惨,亏得魔头好心助你入眠,倒是今儿一早,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为了据理力争,夜寻特意调出录制视频,堪称是女主成长史上的黑历史。
看得她只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赶紧给我把它删掉!”
夜寻自是应下,一边删除视频,一边还忍不住吐槽,“啧啧,就宿主这副德行,太怂了。”:筆瞇樓
柳如颜:!!!
这回许是彻底惹怒了对方,直到出了客栈大门,沈晏初都对她视若无睹,更别提说上几句。
但有些话,还是得挑明。
待她将马驹白蹄染成黑色,起身看向等候在旁的两名男子,正色道:“如今你们也知晓我是朝廷钦犯,再这样一同上路只会身受牵连,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吧。”
“如颜——”白芷突然唤了她一声,眼中锋芒毕露,“当初在太平村,是你助我找出疫症病因,其间又屡次救白某于险境,如今柳家蒙冤,在下岂会贪生怕死,背信弃义。”
青天下,男子负手而立,青衫飘举,掷地有声,“我既允下诺言让你恢复武艺,白某,自不会食言!”
话落,他向柳如颜徐徐走来,青衫上的绣竹坚韧挺拔,正如他,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她微微笑起,极轻、极浅,似乎又回到了柳家庄,回到那些年的患难与共。
凡事蹉跎,世间种种,唯有“忠义”二字,无价。
一旁,沈晏初始终沉默不语,思绪中闪过先前在马车内看到的幻象。
汴京、白族、大理思及大理,心底莫名涌出一股难以述说的悲凉,就如当初在无婪山,让他不愿想起的那些过往。
他胸口一痛,眼底闪现出几张模糊的面孔。
“南下。”他冷不防出声,“南下,去汴京。”
既然记忆中他和汴京有关,那便重走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