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药,白芷接回空碗放到床边,随即从药箱中取来艾叶,拿纸张卷起,点燃熏烧:“这是艾灸,对体弱畏寒者见效显著。”
他一边说着,腾出手替她挽起裤脚,将艾灸置于穴位之上。
柳如颜靠在床头,见药仙一丝不苟,神态认真,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事发突然,你整夜没有合眼,其实艾灸这种事儿,改日再弄也不迟。”
“不可以。”白芷头也不抬,“体内寒气若是不及时祛除,今后恐怕会落下病根。”
柳如颜噤声,她深知以药仙的为人,医者父母心,遂又改口问:“这艾灸需要弄多久?”
白芷略一核算:“风池、大椎、合谷三处穴位,约莫也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挺久的,她干脆平躺下来,嘴里喃喃自语:“大椎穴岂不是要脱衣服?”
眼下她刚换掉湿衣,内面又不像寻常女子一般会穿着抹胸。
白芷后知后觉,随即也想到这点,他身为药师本只管研制药物,鲜少会亲自问诊。
向来谨遵男女大防的他不由红了耳根,移开眼道:“其实露出后颈即可,无须除去衣物”
柳如颜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楚大人也不知踪影,至今仍下落不明?”
白芷怔住:“今晚你有遇到过楚坤?”
柳如颜也不大确定:“没看清楚对方就晕过去了,不过,袭击我的那个人应当不是楚坤。”
“为什么?”他问。
“楚坤与两位大人的死无关,他并非是凶手。”
“竟然不是楚坤?”白芷诧异。
柳如颜逐条分析:“陈大人出事那晚,曾与楚坤起过争执,不久,楚坤独自出院,确实去了小厨房取酒,这是其一。”
“其二,凶手能在别苑里来去自如而不引人怀疑,若不是练家子,便是这齐府的家丁或者护院。但护院要看守府宅,平时不得随意走动,所以凶手是家丁的可能性更大。”
“最重要的是,凶手以猫灵掩人耳目,看似故弄玄虚,实则,想借此机会报复霖氏,至于原因,我怀疑过是寻仇,但细究之下,似乎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她淡下声音,揭露惊人内幕:“齐家嫡子并非霖氏所出,而她的亲生女儿,早在十年前便已经自缢身亡。”
为了让白芷弄清楚来龙去脉,柳如颜将之前听来的话转告给他,包括玉兰镯的事。
“你是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