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玉兰镯本有一对?”白芷问。
“没错。”她点头,“那个叫阿若的婢女,可能是霖氏之女。”
白芷听后有些压抑:“真是造化弄人啊。”
“霖氏也未曾想到,阿若身上的那只镯子,是她作为信物亲手送出去的,最终却变成害死亲生女儿的罪证。”她低声说着,“再加上这次猫灵作祟,霖氏备受打击,认为是阿若阴魂不散回来寻仇,所以就出手摔碎了那对玉镯。”
白芷眸光微动:“照这样说来,凶手像是认识阿若姑娘?”
柳如颜摇头:“未必会认识,我能打探到齐府的旧事,凶手自然也会。
柳如颜思路活络,条理清晰,根据以上几点可以推断出:“凶手年龄应在四十岁左右,从事夜间的杂役,曾育有子嗣,与婆子苏氏相识。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兵部尚书、中郎将、长史这三位朝廷大臣下手,初步怀疑他们与凶手有过私怨。”
她话语一顿,若有所思,只是这三位大人曾共奉于先帝,且不论德行如何,怎么会和平民百姓结仇。
艾烟萦绕飘散,白芷垂首熏着穴位,继续说:“覆验结果出来了,刘尚书和陈大人死前曾被人下过蛊,蜈蚣乃是此蛊的引子。”
“蛊?你是说此事又与白蛮有关。”她神情急切,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做艾灸,小腿曲起时不慎被热烟烫到,脸蛋顿时皱成一团。
柳如颜倒抽一口凉气,迎面倒下恢复成躺尸状态。
白芷连忙用细布沾了清水给她冷敷:“你啊,冒冒失失的。”
“是是是,您老说什么都对。”她随口应付。
白芷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细布:“此蛊虫名‘寐’,伤人于无形,齐恒已派出所有家丁,逐房逐院地查找下蛊者,再加上楚坤的失踪,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
她默了一瞬,睨向窗外的灯火:“动静闹得这么大,凶手恐怕没机会再动手,楚坤说不定还活着。”
白芷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每逢作案,凶手都是将人迷晕之后再活活吊死。他或许在等,等今晚的风头过去。”
柳如颜也是这样想,不过,从大汉到大周,遥遥数千里,三番两次都遇到白蛮,会不会并非只是巧合?
她翻了个身,凝着桌上豆大的烛光,思绪再次陷入困境。
白芷坐在榻旁,提醒她道:“到大椎穴了。”
柳如颜趴着未动,一边伸手拨开乌发,又松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