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河口,我让凌云准备妥当,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话说,你老舅性情如何?”她好奇问。
晏初迟疑了一会:“舅父他痴迷武学,只可惜伤了根基,焚心诀停留在七重境,不能再练了。”
两人走出一段路,后方马蹄声响,隐约传来人声:“沈兄——柳弟——”
她顿足,回视一眼。
顾倾策马而来,在她近旁一勒缰绳,含笑道:“这么巧,居然在滨州遇到旧友。”
柳如颜屈膝见礼。
顾倾见她行的是万福礼,神色恍惚了一刻,再看她一副女儿扮相,摇头道:“瞧我这记性,应该唤一声柳娘子才对。”
“顾兄怎么也来河口了?”她笑着问。
顾倾正欲作答,又有人打马过来,堪堪停在这路边。
马上之人打趣道:“突然跑这么快,差点就追不到你。”
顾倾连忙致歉:“心里急着寻友,让真人见笑了。”
沈晏初睨向那人,一身的窄袖胡衣,戴着帷帽,腰间却挂个紫金葫芦。
明玦子迎向他,掐指作诀:“沈道友,许久不见啊。”
沈晏初回礼。
柳如颜心里直嘀咕,道士穿胡衣,委实罕见。但想到上次的窥见,以他容颜,倒是衬这一身窄袖胡服。
天边一束雷光闪现,她回过神,冲各位笑道:“眼看这天要下雨,两位若是没去处,不妨到我那寒舍小聚几日。”
既然媳妇发话了,沈晏初也顺势邀请:“此地离宅邸不远,两位请——”
明玦子自然随遇而安:“有劳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