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焚心诀的那一刻起,早已,注定了结局。”
他合掌而叹:“莫非,你还当真以为,柳家女郎,视你为良配?”
“别忘了,柳家惨招血洗,你也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你事先摄住那位船夫,望风楼的人,哪能得手!”沈无婪猛地一喝。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鞭笞入骨,让沈晏初怔在那里。
遍体生寒!
“若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是不可。”沈无婪幽幽地说,负手走到案几,推开一只木匣,“明早巳时,我要看到匣子里有蓬莱岛的舟子秘本。”
夜沉,沈晏初回了房。
房舍寂寂,尚未点灯。
他循着窗外霜白的月光,走到一扇窗前。
风一过,贝铃便发出一阵轻响。
他兀自看向远处,草木葳蕤,几点萤火穿梭于林间,一会又散开,飘向浓稠的夜空,莹虫微弱的光也便淡去。
他静静立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直至斗转星移,日薄云融,黛青色的明空映进一双暗淡无光的眼。
房内传来一声叹息。
沈晏初踉跄几步,失神般,跌坐而下。就像十年前坐在雪原中的那个孩子一样,曲着腿,蜷起身,坐在冰凉的地里。
所有孤傲,所有隐忍,所有坚强,在这一刻,也都杳然不复。
他把头埋进了臂弯,右手掌心握住一只荷包,指尖紧扣时,荷包绣工齐整的缎面折出几道褶皱。
如颜,我该如何待你
风过,铃动。
铃声里好似混了晨露滚落的声息,一颗一颗,缓慢滑下。
最终,湿了他的衣襟
晴天方好。
柳如颜把浣洗的衫子搁到太阳底晒,末了,她杏目一转,见小院的拱门下,沈晏初候在那儿,正冲她笑。
她抹干净手,一路小跑地直奔过去。
沈晏初顺势牵住她手,带人往前面走。
回到房舍。
他把门窗一一掩住。
柳如颜坐在案前,一脸恍然:“你老舅住在隔壁,被他撞见了,委实不好。”
沈晏初会心一笑,转身去开柜门,抱出一罐酒坛。
酒坛不过碗口大小,他一边揭起泥封,一边压低了嗓音:“先前答应赠你桂花酒,还作数的。”
柳如颜闻到那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