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二人虽然面上表示承受不起,但内心里却是很满意的,他们就喜欢曾经在锦衣卫时那种高高在上,人见人畏的感觉。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田尔耕神情严肃的道:“郭大人,此事与福王有关,切莫轻易透露与外人知晓。”
郭增光一惊,这委实没有想到,怎么会要查福王呢?竟然还是万岁的旨意,可也没听说过福王府今年以来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当然,在他心里,本能的认为什么强抢民女、侵夺私田等等根本算不得大事,毕竟这种事情,不说天天发生,也是屡见不鲜。
真要查,也不用等到现在了,福王都干了十多年了。
所以,他连忙道:“这是自然。只是说来,下官甚是惭愧,竟不知福王近日做了哪些违制之事。”
田尔耕一惊,立即细数起福王府上下的罪行来。
郭增光一愣,还真就只是这些破事?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追查呢?所以他有些难以启齿的道:“两位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官就任前的十多年,福王府一直如此,一刻也未曾消停,也没人管。”
“于是,下官就任河南巡抚后,也就不便插手此事。”
“若万岁怪罪起来,下官恐难逃罪责啊。”
田尔耕连忙宽慰道:“郭大人不必忧虑,此非大人之过也,万岁也定不会怪罪。”
“盖因陕西王二造反愈演愈烈,万岁担心福王此举也会激起民变,因此才不得不派我等前来追查,也是为了安抚百姓。”
郭增光轻嘘一口气,原来如此。
随即,他追问道:“那该如何查起?”
田尔耕轻描淡写的道:“师家、黄家。”
郭增光顿时了然,因为师家和黄家是福王府最宠信的两个狗腿子,他们早早的就投靠了福王府,按照福王的旨意,欺压良善、巧取豪夺,福王府的很多恶行都是他们冲在前。
也正如此,借助福王这个金字招牌,两家也成为了洛阳两大豪族,连官府都招惹不起,更别说其他人了。
看来,万岁是准备拿这两个狗腿子去安抚民愤了。
可是,他又有些担心,你们把人家的走狗打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福王把气撒到我头上,那该如何是好?
似乎是看出了郭增光的担忧,田尔耕笑道:“郭大人不用担心怕得罪福王,只要此事办好了,福王也奈何不得郭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