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也明白自己死路一条,不如放弃挣扎,想在死前多捡回几分尊严罢了,似他这等人,本官也见过不少了。”
“是吗?”而那落魄道人却是眯眼看着林澜,轻声道:“我怎么觉着你好像不认为自己会死?”
林澜懒洋洋地看着那落魄道人,开口道:“我不是说过我会算命吗?”
张县令闻言,只觉得好生荒唐,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你这江湖骗子,还在说算命呢,骗的连自己都信了?难不成你还算到自己不会死?”
一时间,满堂的官吏和衙役都哄笑了起来。
那落魄道人并没有笑,只是打量着林澜,过了半晌,才问道:“莫非是推算到生机了?”
林澜平静地回答道:“我未算到自己的死局,所以我今日不会死。”
那落魄道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天如何活下来。”
“不会死?”
张县令冷笑一声,“本官也想看看,待你掉了脑袋,还能不能这般装神弄鬼。”
不一会儿,高瘦精壮的刽子手来到了公堂上,解开了用布条缠绕的精钢大刀,刀刃磨得极锋利,寒光闪闪,还准备好了一壶黄酒。
两名衙役也在干土上放了砧锧垫板,随即将林澜手脚上的镣铐解掉,上身按在垫板上。
待公堂外日晷上的时刻一到,外面立刻有衙役喊道:“时辰已到!”
在这公堂之上,自然无需监斩官监察,张县令嘲弄地看着林澜,当即将斩首令牌扔了出去,冷声喊道:“吉时已到,行刑!”
那高瘦的刽子手灌了一口黄酒,猛地往刀刃上一喷,随即便高高扬起手中的精钢长刀,深吸一口气,双臂肌肉贲起,气沉丹田,凝息用力,盯着林澜的脖颈。
林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锋利的长刀,随即缓缓闭上双眼。
依然没有看到自己的死局。
“喝!”
只听刽子手低吼一声,便猛地挥动手中长刀,朝着林澜的脖子斩了下去!
冰冷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倏忽落下!
张县令嘴角已然泛起一丝冷笑。
然而——
“铛!”
想象中刀刃剁开皮肉和骨头的声音,并未出现,而是金铁交击般的鸣响!
随即,只听咣当一声响起,一物落在了地面上。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