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呢?”林澜说道:“以海棠姐的性格,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吗?万一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回来发现母亲和弟弟都被赶出家门,她还会像从前那般对待林家吗?况且,林家能够发迹,海棠姐功不可没,于情于理,也不该这样过河拆桥。”
“误会?你把希望寄托在误会上?”
林孟阳神色冰冷,低沉道:“你上过离山吗?进过清微观吗?懂得什么是审时度势吗?你方才成年,只知体念家人,却未曾想过,那些大人物一旦震怒,我林家会面临何等劫难?”
他冷漠威严的双眸注视着林澜,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他作为林家继承人,常年接管家族大小事务,足足有上百人在他手下营生,自然是积威已深,早已养成家主威严,若是他的两个儿子,在他的目光压迫下,恐怕也就长子能勉强保持镇定,而次子早就迫于压力低下头了。
而这个素日一向疏懒的侄子,居然能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
“我是没去过清微观。”
林澜平静道:“但大伯你就算去过,恐怕也不了解清微观内部的情况吧?”
林孟阳脸色更冷,说道:“但今早来府上问责的那位清微观的道长,都已经认为她有可能已经叛了,难道还有假?”
“那也只是可能。”林澜微微摇头,“海棠姐虽然甚少回家,但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在乎她母亲和少微的。”
他顿了一下,说道:“如果她真的打算叛逃,为什么没有提前安置好母亲和亲弟弟,避免亲人被连累?”
林孟阳微微一窒。
他试图用二房母子引林海棠出来,自然也是知道林海棠最在乎的就是母亲和亲弟弟。
“或许是事出突然,来不及安置呢?”他皱眉道。
“既然都是猜测,有可能是误会,也有可能是背叛,那为什么不能信海棠姐一次呢?”林澜说道:“就一定要过河拆桥这样的手段吗?”
正厅内的气氛逐渐沉默了下来,只剩下烛光微摇。
长房夫人和子女,以及平日最了解儿子的林父,此时都忍不住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澜,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能抗住长房的压力,公然对峙争辩。
而林孟阳注视着林澜,沉默了少许,缓缓道:“我倒是没想到,安然你这平日游手好闲的样子,居然还能有这种见解和胆量,就是跟你父亲一样,太柔善了些。”
首座上的老太爷略感欣慰地打量着林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