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挂满红纱流苏帐幔的华美闺房内,房门紧闭,雕窗合拢,更有一层渺渺烟气般的结界笼罩。
而一身红衣的阎三娘,正跪在铺着红狐毛毯的地面上,纤指探入喉咙挠着,不断地朝着地面上的金盆里呕吐着。
吐了好一会儿,她脸色苍白地爬到旁边的水盆前,拿起水盆里的丝绸面巾,狠狠地在已经洗掉污泥的脸上摩擦着,即便污泥早就洗掉了,但她还是狠狠地搓着那几处沾过泥垢的皮肤,恨不得把皮肤搓烂一般。
搓了不知道多少下,换了不知道多少块干净的面巾,阎三娘才挣扎着爬起来,有些无力地趴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脸颊发红的自己,不由得死死地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怨毒和疯狂。
“这个肮脏恶心该死的老杂毛,居然敢踩我的脸,还把潜阳丹放在那里”
想到这里,她就脸色发白,忍不住一阵反胃,又是对着水盆干呕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阎三娘才坐在梳妆台前,轻捏法诀抹过被搓红的脸颊,又拿出一颗药丸捏碎了混在水中,将丹液敷在脸上。
片刻,她洗掉丹液,对比了一下两边脸颊,这才重新涂脂抹粉,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后阎三娘挥手散去烟尘结界,冷冷道:“清瑶。”
门外,一个婢女模样的美貌少女正出神地站在门口,听到屋内的唤声,不由得咬了咬牙,这才推门进了屋,低着头恭敬道:“夫人。”
阎三娘一掐决,渺渺烟气重新笼罩在闺房内。
她这才说道:“今天在后花园的情况,你可看到了?”
美貌少女低头道:“是。”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阎三娘缓缓问道。
“我”美貌少女双腿有些发颤地说道:“既然您的那个师父这般对待您,您为何还要我和您的面首们跟在旁边看着呢?”
“不是我想,而是那个老杂毛喜欢这样。”
阎三娘的俏脸上如罩寒霜,“他扮成乞丐就是为了更好地糟践别人,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我这等盛装高贵之人,被他当众践踏羞辱,起初我便是单独去见他,但他非但没有拿出潜阳丹,还催动阴月符折磨了我数日之久,我若是单独见他,不让你们这些平日最敬畏我的下人们见到我被羞辱的这一幕,只怕他根本不会拿出潜阳丹来。”
美貌少女不由得愣住了。
阎三娘注视着她,问道:“现在,你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