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不到一个时辰,长房一家就从林宅搬走了。
毕竟,林海棠的要求是九月初五之前搬走,长房一家没法连夜出城赶路,也只能暂住城内的客栈,等天亮再离去了。
老太爷年事已高,就算有心挂念长子,也不愿再离开故土埋骨他乡,所以只能看着长子一家离去,留下一个空旷许多的林府。
长房一家离开后,老太爷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在林府门口送别后,又茕然而立许久,才暮气沉沉地拄着手杖回房去了。
正厅内,明烛高烧。
“安然,你和海棠聊吧,我去陪陪父亲。”林父看了林澜一眼,对林海棠微微点头,便让红柳打好灯笼带路离开了。
正厅内,只剩下林澜和林海棠两人。
“安然,咱们有一两年没见了吧。”林海棠对林澜露出一抹笑容。
她并未坐在主位,也没有在意什么规矩,随随便便地挪过来一把椅子,就坐在林澜的对面不远处,两人相隔不过两尺,膝头几乎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应该吧。”林澜微微点头,他可记不太清了。
“以前是姐姐疏忽,对你有些冷淡了,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林海棠歉意地看着他,轻声道:“方才我听母亲说,林家最相信我没叛的人就是你了,为了保住我娘和少微,你承受甚多,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反观长房一家,果真是患难见人心啊。”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林澜的眼神却是更柔和了几分。
林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非他提前看到了长房一家的结局,自然也不会这样力挺林海棠。
不过,林海棠显然以为他是因为亲人感情,年少时相处的关系,才对她这般信任
“没什么。”
林澜微微摇头,说道:“既然海棠姐你早就回来了,也注定不会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林海棠叹了口气,“且不说那谈阳子登门时我尚且未归,即便我九月初二傍晚回来时,也是不能现身的,否则早就出面赶走那谈阳子了。”
“不能现身?为何?”林澜好奇道。
林海棠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是观主他老人家的要求,在他出关之前,我不能现身,以免走漏风声。”
“海棠姐,难道你盗宝,也是观主的要求?”林澜恍然。
林海棠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