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的确是多灾多难了些,你们两个一个是郑公高徒,另一个更是陈郡袁家的嫡子。
你们也是有见识的,这些年大汉的日子怎么样,你们心中也是有数的。
其实你们也应该听说过甚至亲眼见到了。
从孝桓皇帝尚且还在人世的时候,我大汉就已经是天灾连绵不绝了。
黄河近乎于年年决口,天池水封闭倒流,阴平武都陷入绝地,湟水也近乎于不复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塞外的胡族在这种天灾之下,开始不断地侵吞我大汉之土。
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你们总不能不知道!”
此时的刘宸看着面前的孙乾和袁涣也是有些无奈,两人面对这些话也是一言不发。
“从我大汉孝灵皇帝末开始,五原,云中,雁门,朔方,北地,上郡,上谷,渔阳,右北平等十余个北疆郡县接连丢失。
哪怕是到了现在,袁本初对待北疆的异族仍然是以怀柔为主。
除了那已经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檀石槐威望仍在,也是我等根本无法冲出雁门关,深入草原。
北疆的幽并尚且如此,你们就觉得那雍凉之地多么干净不成?
羌氐胡人若是那么的容易对付,当年朝廷何必打上一场足足百年的西北鏖战?
打仗,是要粮要钱的。
你们难不成到时候打算让雍凉之地的豪族世家拿出来钱粮?
若是亮刀子的话,他们刚什么不直接打开城门让和自己更加熟悉的羌氐胡人进来。
到时候没准那些羌氐胡人对他们还好一点呢!”
刘宸此时将面前的桌案拍得震山响,一副要好好教训两人的意思。
“先生说的这些我等都明白,不过主公既然已经决定了,我等当然不会违背主公的意思。
另外,先生既然也说了,幽并之地并不怎么合适,先不说进入幽并会直接和那袁本初死战到底。
幽并之地并不适合耕种,就算是先生拿下了河内与河东之地也是同样的道理。
单单凭借这两个地方支持不了并州的粮草问题,也无法支持先生之前计划之中的北伐。
所以两个计划其实都不怎么样,只不过先生的计划更加的稳妥,而主公的则是更加的大气!”
“....你这么变着法的夸耀你家主公,给他脸上贴金子,他自己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