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声冷笑让阴夔回过神来。
“你这莽撞的小子,某家乃是尚公子的谒者,来此地乃是和尔等商讨大事,如何能够被你如此糊弄!”
“糊弄?一个不清不楚的豫州刺史来我河内就要作威作福,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糊弄!”
刘宸是一丁点好话也不肯说,似乎就是在发泄刚刚被忽视的不满一般,弄得阴夔数次脸色涨红。
“若是糊弄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需要老夫这个颍川名士,朝中的豫州刺史来,那你这小子也应该感觉到荣幸才是!”
“我没阁下这么贱!”
“你!”
“怎么,来我河内作威作福还不够,难不成你还想当场刺杀不成?”
两个人的针尖对麦芒一般的对话,让气氛十分的尴尬,阴夔看着面前的刘宸也知道今日不是说话的好机会。
“既然阁下不喜和老夫说话,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阴夔一句话就让自己反客为主了起来,而且最后也不忘记嘲讽威胁一番,“只不过我家尚公子的脾气虽好,但也不会一直在淇水驻扎。
若是日后我家公子等得厌烦了,大军进驻野王之时,恐怕你这小子就算是后悔,也没地方哭去了!”
阴夔说完之后也不等刘宸回话,直接扭头就走,丝毫不给他反唇相讥的机会。
而刘宸对于这种无礼的行为,更是脸色一黑,虽然没能说出什么,却也是直接抄起来身边的砚台朝着那阴夔的脑后扔了过去。
只不过力道不够,砚台在半路就落到了地上,发出来了一阵尴尬的声响。
此时这厅堂之中只有一个协助刘宸处理公文外加护卫的关平,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脸色一沉。
“大哥,这老家伙这般无礼,可需要我找机会去教训他一番!”
“不需要!”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刘宸那满脸怒火的模样突然就变得平静了起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大哥...刚刚这是...”
“想要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最好就是要喜怒不形于色。
只不过你家大哥我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只能换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人摸不出来我是什么脾气。”
刘宸说完这些之后,也不管关平到底有没有听懂,直接再次开口说道。
“你去找一趟陈宫那个老家伙,就说是我这里事情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