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自己该说什么话来,一声叹息也算是给了死者最大的颜面了。
至于刘宸对于这种反应可以算得上是早有领悟,也知道自家老师当年的名声真心不咋地。
“魏种先生不必留有情面,家师当年还在世的时候就不止一次说过,他这一生罪孽深重,合该受此磨难。
在德行之上,便是小子不能有辱师门,却也不会枉顾事实。
家师乃是商贾出身,教导小子的学问也颇多繁杂。
但说到底,他只是告诉了小子一个道理罢了。”
“哦?”
“家师告诉小子,这人宁可慢十步,不可抢一毫,有时候慢下来并非是一件坏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宸似乎也想到了那匆匆半年的教导时光,那个时候他和自己的那位恩师也算是颇有几分孽缘了。
两个本该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怜人,愣是相互救扶着活了下来,甚至因为对方再一次有了存活下去的勇气。
“其实当年家师也是一个满怀抱负的有识之士,他不敢说自己的心有多么大。
但当年他也曾想要治理一方,为百姓谋划些许好处。
当然,他也同样想要名留青史的。”
“噗嗤~”魏种知道自己不该笑,但是如今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还请先生见谅...”
“魏兄不必如此,毕竟家师当年干出来的那些破事儿,也难免会让人耻笑...”
“是魏某无状,还请先生继续就是。”
“当初家师出身商贾之家,不过却也是从小学习诸多学问典籍,自以为自己有一身治世之能。
只不过他的出身实在是得不到任何的举荐,本以为这一生也只能将这一身本事放在商贾之事上的时候。
先帝终于传下命令,准许这天下人可以买官而入仕。
这价格虽然不菲,但是家师当初怎么也是有着不少的家财的,所以他很痛快的选择了前往洛阳,买下来一个县中之长的官职。”
“这后面的事情魏某是知道的,只不过按照先生刚刚所说的话,令师不是能够干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当然,当初听到恩师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子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毕竟在认识恩师之前,小子在徐州也是颇有几分人脉的,这对徐州的诸多人物也算是了解。
不过恩师却是告诉了小子另一件事,关于买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