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赌气回转许都告状之时,将这河东郡的诸多印信全都带走了的缘故。
杜府君这太守当得也着实是有些憋屈了....”
“是么,杜某人倒是觉得心甘如饴,并没有觉得如何委屈不公,可能是阁下当真是想错了。”杜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刘宸的话语,一脸的笑容虽然没有送客,却也让人感觉到了拒绝和送客的味道。
“杜府君说得好!”刘宸突然来了一句夸奖,反倒是让杜畿微微一愣,再次将放下去的目光又一次的投向了对面的小子。
“说得好?”杜畿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也觉得老夫说得好,那么就赶紧从杜某的郡守府之中消失,从这个府邸消失。
亦或者是....你需要杜某人干脆一点,却能够派出兵马前去将你驱逐出去?”
杜畿的声音轻柔,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只不过这些话在他轻笑的那一刻,却又变得无比阴寒,让人忍不住的颤抖。
“杜府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这杜府君平素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难不成杜府君自己都忘了?
就算是杜府君不计前嫌,这郡守府中枉死的冤魂,可是消停不了了。”
这句话一出来,那杜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阁下对我河东的消息还真是...很了解!”
“小子想要图谋河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河东的消息自然也是相当了解的。
当初听闻杜畿先生来到河东接替王邑担任河东郡守一职,小子可是兴奋了许久。
对这河东的诸多消息自然也是十分在意的。”
“那杜某如今面临的局面,想来阁下也是很清楚了?”
“当然。”刘宸微微点头,“先生刚刚进入河东郡就被卫固与范先两人困在了这安邑之地不能动弹。
甚至小子还知道,那河东中郎将范先,似乎是对杜府君有了杀心?”
杜畿眼眸低垂,知道刘宸没有哄骗自己,他是真的了解过这河东局势的。
“的确如此,范先果断鲁莽,在见到杜某的第一天开始,就意图将杜某人的首级砍下来再说。
若非是那河东郡掾卫固和杜某人是老朋友了,双方还有几分交情在。
恐怕阁下现在能够看到的,就是某家的孤坟了。”
“看来杜府君如今的局面,要比小子想象中更加的艰难了。”
“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