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微微点头,“当初老夫本想借助卫固来自保,然后再相办法图谋日后之事。
只不过事情似乎比杜某想象之中要困难得多。
卫固麾下虽然也有些许兵马,但是实力却远不如范先。
当初那范先见到了杜某之后便直接想要杀了某家,之后借助卫固暂时逃过一劫。
但是卫固却劝不住那范先。
那范先不但鲁莽,而是行事爆裂诡谲,他不敢杀了杜某,却想要让卫固杀了杜某以震慑他人。
在卫固拒绝之后,他一口气在杜某面前斩杀了郡守府三十余名属官。
这般震慑,还真是让某家大开眼界了。”
杜畿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摇头苦笑,甚至言语之中还带着些许自嘲。
“如今这河东郡已经有不少人在盛传了,说杜某人这河东郡太守的官位,是那三十多位属官的性命换来的。
这名声....还真是臭不可闻!”
刘宸听到之后也是在心底一声叹息,感慨一声杜畿的命是真不好。
“杜府君这一生还真是坎坷不断...”
“为何要这么说?”本来平淡无比的杜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了些许的激动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再次平淡了下来,“罢了,你这般想倒也没有什么。”
看着杜畿这突然转变情绪的杜畿,刘宸终于找到了这个家伙的弱点。
年不满四十的杜畿的确是有着远超常人的成熟稳重,但也同样有着很大的问题。
他所有的成熟稳重全部来自于他的过往经历。
“府君出身京兆杜府,更是我大汉名臣杜延年的后人,只不过名家之后是杜家的幸运却也是杜家的不幸。
当年杜家一脉两千石以上便有不下十人之上,身居九卿等高位者也是颇多。
只不过这种荣光在百多年前却是要结束了,从章帝时的杜操公之后,京兆杜府就从一方名臣慢慢变成了学者。
两次党锢之祸更是让这座威名赫赫的府邸彻底的没落了下去。
到了府君这一代,这杜家的荣光没有享受到,反倒是早早就经历了先丧母后丧父的日子...”
刘宸觉得杜畿并不想回忆那一段痛苦的过往,但是他仍然要继续说。
因为他需要让杜畿的心乱了,只要他的心乱了,后面的事情才能够继续下去。
只不过这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