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是战时,范先将卫固调离安邑,又何尝不是有一种担心?
若是小子猜得不错的话,杜府君下一步的计划本应该是借助这件事情让双方再次扩军。
一个小小的河东郡,却要有两方势力,这样一来谁都想要多一些兵马从而压制住另一方。
而在这种时候,你这个已经获得了信任的河东郡太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比如...让他们争取民心?”
杜畿已经开始沉默了,月光下的脸庞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这都是你的猜测?”
“杜府君是知道的,陈公台这段时间不在小子的身边,而小子麾下的那个河内太守魏种...很明显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说得对!”杜畿轻笑了一声,“魏种治理河内或许会是一把好手,让他平衡河内各方势力也算是不错。
协助你调拨粮草辎重,恢复民生,倒也能够做得很好....
可他偏偏不通军略,也不算太懂谋划,就刚刚阁下说的那些,他想不出。”
“所以,小子倒也不算没有本事。”
“嗯...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你做不到现在的地步。”杜畿微微点头,“倒是杜某刚刚有些失言。”
“杜府君只是太过于惊讶小子的才华了,不过不要紧,小子日后让杜府君惊讶的...”
“夸你两句你莫不是还想要上房揭瓦不成?你这般跳脱的性子,之前就没有人管管你?”
“小子虽然跳脱,但是却不会耽误正事。
就比如现在,若是小子在这种关键时刻派出兵马打着卫家的旗号去对范家做点什么。
那本就忧心忡忡的范先定然会多想,哪怕他足够聪明知道这是有人想要嫁祸卫家,可他这个脑子也不会想到是小子这个河内的人出现在了河东的腹地。
而且还是专门折腾了他们范家一顿,这不符合常理。”
“所以,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范先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将怒火发泄到卫家身上。
可是卫家势力比范家还要大上三分,他又动不了卫家。
那么暴怒的范先,便会做出些许出格的事情。”
“范先暴躁易怒,做事情有时候犹犹豫豫,有时候又是毫不顾忌,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种人若是怒火无处发泄的话,这河东郡的百姓可就真的是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