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畿很了解卫固和范先的性格,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范先的驴脾气会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其实小子这计策也不怎么样,毕竟就算是范先一怒之下真的敢乱来,最多也就是对这河东的百姓做点什么。
最多就是让这河东变得悲惨一些,百姓死伤一些,流民再多一些,土地再荒芜一些。
实在不行...也就是这人世间的悲惨更多一些...”
“够了!”杜畿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刘宸的话语,“阁下也曾经受过那生死离别之苦。
可为什么阁下做事要如此狠辣决绝。
难道阁下非要将自己的苦,也让别人承受一番才可以!
这非君子之道!”
“君子?”刘宸听到了这里忍不住的笑了,“杜府君啊,其实小子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听到过这么一段话。
说这有些人啊,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便时时刻刻想要为其他正在淋雨的人打上一把伞。
或许这种人就是杜府君口中的君子...
但是小子不同,小子也淋过雨,但相比较于给别人撑上一把伞,小子更喜欢的是把其他打伞之人手中的伞也撕得粉碎!
这雨水充沛,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一份儿痛苦!”
刘宸这句话说完,自己也走到了那杜畿的身边,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徒一般。
可也同样是这些话,那杜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杜府君...”刘宸看着杜畿那彻底阴沉灰黑的脸色,再次确定了杜畿的命门何在,“还是小子刚刚那句话。
若是此时站在小子面前的是这河东郡守杜畿杜府君,那么小子这计策不过就是让杜府君哂笑一声罢了。
可若是此时站在小子面前的是那个立志要让天下百姓再无伤痛饥饿,要让百姓平稳富足的杜畿杜伯侯。
那先生...你就没有选择!”
“你非君子...”
“小子说过很多遍了,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你...”
“先生当年就曾经发下宏愿,要来这河东治理百姓,恢复河东之荣光。
如今时过境迁,先生终于站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想来都承载着先生的心血,这里的每一名百姓哪怕尚且未曾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