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心。”
马休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家父亲这般和自己坦露心声,说一点都不震惊那自然是假的。
“父亲早就已经有所打算...”
“废话,你真当你们的爹这么多年就会打打杀杀不成么?
当年我不过就是山间一猎户罢了,走到这一步难不成就靠的是闷头猛冲?
就雍凉的那些人啊,如今还有几个能入得了你爹眼的。
你有机会就去问一问那韩公约,你看看他为何在雍凉上蹿下跳那么多年,直到皇甫嵩,董卓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有崛起之势?
这天下大势之中,战场厮杀最重要,可却又最是不重要的。
当年为父和你大哥一样,也都是冲动的人,那脾气...爆裂的很!
一个不慎就是要拔刀见红的主儿。
这些年的打磨下来,为父也知道了有时候冲动拔刀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愿不愿意忍,而是不忍的代价我们能不能够接受得了!”
“父亲...是说当年韩遂和母亲...”
“韩遂此贼联合李傕郭汜偷袭咱们,你们的娘亲和弟弟就这么死在了家中。
这份儿仇为父当然记得,不但记得还牢牢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可是记住了又能如何呢?
当年韩遂已经联合了李傕和郭汜,难不成我就要为了一时之怒去和那韩遂拼死一战?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等后方如何?
谁能够挡得住那李傕郭汜,谁能够挡得住那些西凉猛兽?
为父当初已经失去了妻儿,已经让自己的长子不知所踪了。
可为父难不成还要失去你,失去马岱,失去其他人么?
这么多年你大哥不知道心中说了多少次我这个当父亲的窝囊。
我知道,也明白。
可有时候不窝囊有能如何?
我马腾拼尽了一切,换来的是你们这些孩子和那些士卒的安康,是所有信任我等的百姓的安康。
可若是真的遇到了问题,难不成你还要为父就这么一冲动,拉着这三辅之地的百姓和咱们马家最后一同赴死不成?
若是如此,那当年我就不要出山,继续当一个砍柴人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