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心软,而是真的没必要了,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且这件事还不是他挑起的。
等到布政使衙门结了案子,顾怀走出衙门,狠狠吸了口冬日的冰冷空气,感觉压在自己头上的死亡阴影终于散开了。
也幸好他没有指望靠陈掌柜就能扳倒蒲弘,在出了德济堂药铺之后,他就直奔燕王府而去。
至于借助燕王府的力量合不合适...他拼了老命才救下燕王府一家数百口,又不指望这点香火情在朱棣成功后发挥作用,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
果然封建时代还是特权最靠谱。
同样等待了许久,旁观了整个审案过程的姚广孝也走出衙门,笑了笑:“施主堕气全消,好似心境复明,可喜可贺。”
顾怀心中一凛,这老和尚看得这么准?
眼下也没什么好要不要脸的了,顾怀扶起姚广孝走向燕王府马车:“多亏王妃和大师相助,今日才能这般顺利,在下也实在没想到,证人居然翻了供,实在一波三折...”
畏畏缩缩跟着出了门的陈掌柜身子一颤,脚下生根不敢再动一步。
姚广孝看了一眼顾怀扶着自己的手,没有制止:“顾施主不该谢王妃,也不该谢老衲,该谢小郡主才是,要不是小郡主身份敏感,怕是要亲自来帮施主打官司。”
顾怀一愣,傲娇萝莉居然这般仗义?
“只是施主...”姚广孝停下脚步,端正脸色,“香囊是小郡主亲自送给施主的,老衲不好多言,只是请施主下次不要在人前拿出来,更不要在王府外用香囊求见了...”
“这样...有问题吗?”顾怀怔了怔,“在下还以为这只是身份证明...”
“施主之前没收过香囊?”
“没有。”
“那也难怪施主不知道了,”姚广孝叹了口气,“女子定情,往往赠送香囊,这本就是女子贴身之物,能赠与男子,还能是什么意思?”
顾怀干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郡主才那么小,肯定不懂这些,多半是看在下投缘,又没其他东西傍身,这才送给了在下,大师放心,稍后在下就去找郡主...”
“来不及了,”姚广孝的目光有些同情,“王妃...有些恼怒,施主自求多福。”
顾怀头都大了,难道燕王妃是把自己当成了拐骗萝莉的怪胚?
自己怎么不知不觉把她给得罪了?
冬日好像越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