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这样不上不下只当个匠人总是不好的,要么想办法划清界限,要么就看看能不能彻底融入进去。
还没个头绪,对面的画舫上倒是响起了一阵欢声笑语,成群的士子佳人走出画舫,开始放起了水灯,本来幽静的湖面上立刻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像是夜空点缀上了星星,倒是让水天之间的分界线有些模糊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顾怀也不好再去想那些沉重的事情,揉了揉肚子,他好像从中午出门就一直没能吃上饭,此时怕已经过了酉时,想着刚才那些士子的话,顾怀抬脚便往那灯火通明的楼阁走去。
只是刚刚靠近,熏人的暖风就扑面而来,楼阁里的热闹程度比起外面的画舫楼船还要胜上三分,光是看二楼平台上那些凭栏饮酒作诗的年轻士子,还有抚琴的女子滚指弹拨,轻柔低唱,这不同于市井的奢靡气息就让人有了三分醉意。
绕过画梁,进得厅堂,依旧是熟悉的诗会布局,高台上大儒们正评点着士子们的诗词,要么抚须称赞,要么摇头低声训斥,千人千面,台下的士子们也各有得失,至于二楼雅间里那些大人物们的利益来往,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寻了张单独的桌子,桌上已经有了菜肴,只不过多是寒食,顾怀也不介意,自己倒了杯酒,就慢慢填起肚子来,偶尔抽空扫一眼二楼,却是没看到朱高炽的身影。
直到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好胃口:“顾兄?”
抬头一看,是在大寒冷诗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吕玉泽,他脸上带着些惊喜,同身边几个士子道了个歉,便过来朝着顾怀拱手:“在下早该想到的,以顾兄文才,怎能不来这上元诗会?真该与顾兄同行才是。”
顾怀扫了一眼走远的几个士子,笑了笑:“怎得没看见逄和硕逄兄?”
吕玉泽脸上浮现些愧疚,落座才一半,既不好坐下去,也不好站起来,只能连连拱手:“上次事后,在下算是看清了些人情世故,本就是受了蒙蔽,以为顾兄是沽名钓誉之辈,才打算替北平文人训斥一番顾兄,谁知道...总之却是不再与逄兄继续来往了,这些时日也未曾听过逄兄消息,怕是已经南下去了金陵,毕竟逄兄还是有志秋闱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怀伸手虚引吕玉泽入座,有些失笑:“逄兄居然这般小家子气?我还以为那日诗会过后...”
“顾兄怕是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吕玉泽接过酒杯,道了声谢,“大寒诗会,顾兄一诗惊人,世子大儒评魁首,青楼女子争传唱,市井诗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