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上你什么。”
顾怀有些不忍,伙计护卫死光了,北上的商路算是断了,以女子之身支撑多年的商行算是倒了,连自己的脸都被毁了...这些事情接连发生在一个女子身上,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更别提之前和甄茹闲聊时,她说起的在江南等着商队回去的那些指望商行吃饭的女人和孩子。
然而甄茹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交织着恨意和某种不明的情绪,却什么都没有说。
“商行主要是做的纺织生意?”
“是。”
“纺织的机杼...那天我倒是看过,只是每次复位之后都要用手重新整理,效率实在太慢了一点,”顾怀意有所指,“有没有想过增加一个纺锤,让效率高一些?”
甄茹愣了愣。
“如果再大胆一点,多加几个纺锤,用手摇或者脚踏带动,这样就可以一次纺织很多匹布了不是么?”
看到甄茹脸上的神情,顾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再等我几天,我回忆一下,把图纸画给你。”
“这算是我仅能做的事情了。”
......
要回忆起纺织机的构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实上顾怀对于后世的纺织机也只有一点朦胧的印象,这种情况下想要画出图纸,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也如同他所说,这算是他唯一能为甄家商行做的事情了。
从进入大同府,到驿马岭的这一段距离,除了赶路,顾怀基本都在凭着回忆画着图纸,所幸甄茹似乎从之前的遭遇里挣脱出来了一些,作为纺织商行的东家,顾怀偶尔的询问她也能回答上来,这才让顾怀渐渐在现有纺织机杼的基础上,将后世纺织机的纺锤纺轮结构重现了出来。
等到过了驿马岭,又赶了几天路,顾怀总算是将图纸完成了。
这一路走得比去时还要安稳,日夜兼程自然花的时间更少,这天黄昏,北平的城墙已经遥遥可见,风尘仆仆的众人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而等到入城的时候,甄茹却摇了摇头:“就不进去了。”
顾怀怔了怔:“可我还没...”
“我不要你的钱,你也不欠我什么,”甄茹笑了笑,脸上的伤疤有些狰狞:“终究是命...怨不得别人。”
顾怀沉默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倔强的女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从怀里摸出图纸:“这是新式的纺织机,我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