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不用确定。”
“在葛诚入城之前,俺收到了一封密信,是俺内弟徐增寿送过来的,上面只有六个字。”
朱棣微微闭眸,里面冷光隐现:“‘葛诚秘入帝宫’。”
道衍若有所思:“葛诚入城之后并未提及单独奏对之事...只言陛下忧心北疆形势,多询问蒙元情形,仿若有意北征...”
“俺没有问,不过也不用问,”朱棣摇了摇头,“俺倒是问起他是否把俺心迹禀与皇上,可他却面露难色,顾左右而言他道陛下英武,只关心北疆形势,未提及关于削藩的只言片语...”
“有问题,”道衍下了结论,“单独奏对如此大事,王爷不问他就闭口不谈,再说北疆无战事,忧心有何用?怕是转移视线。”
“王爷要小心葛诚了。”
朱棣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脸上有些悲哀:“看来朝廷还是不愿放过俺...葛诚进了王府多少年?俺也算以礼相待,可还是抵不过朝廷封官许愿...可俺还是想不通,削藩削藩,朝廷要将藩王赶尽杀绝,为何陛下又把自己的兄弟封成藩王?”
“王爷不要痴心妄想了!”道衍的突然怒斥让顾怀吓了一跳,只见道衍长身而起,宛若怒目金刚:“朝廷磨刀霍霍,甚至策反了王府长史,王爷之前的那些言语,王府年前的动作朝廷都知道了,削藩的刀就要落下来,为何王爷如今还冥顽不灵?”
朱棣并没有生气,反而隐现挣扎:“俺装病的事情朝廷肯定是知道了,如此一来拖不了多少时日...俺当然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但事已至此,又该如何?”
一直沉默的顾怀突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
不对,不是朱棣,这道视线没有那种压迫感,反而是带着一些哀求和...鼓励?
原来是道衍。
顾怀并没有犹豫多久,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会循着这轨迹走下去:“王爷交出护卫,朝廷不费丝毫力气就可以完成削藩;王爷不交护卫,如今朝廷已然知道王府实情,称病不出已经拖不下去了。”
“举步维艰,前后两难,朝廷削藩是必然,王爷若还举棋不定,岂不是作茧自缚?”
道衍适时插嘴:“中护卫出城,城外两卫夹道警戒,兵戈以待,如此作态王爷难道没有看到?开平驻军南下五十余里,边关甚至燃了烽烟,这些杀招王爷还看不见?交出护卫,如此多的兵马虎视眈眈,到时候朝廷寻个由头,王爷就得...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