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顾氏族人却仿佛见到了救星,纷纷跟着叫嚷起来,打得兴起的魏老三只觉得一阵聒噪,正准备大发神威,却被顾怀喊停了:“打了小的,老的要出场了,停一停。”
此时场中也就剩几个顾氏青壮还在苦苦支撑,被魏老三追打得狼狈不堪,见对面两人住了手,纷纷逃到一个老者背后,七嘴八舌地控诉着顾怀的罪状。
那老者有些瘦弱,身上的员外服都撑不起来,大概是爬坡爬得有些急,此刻正气喘吁吁,见本族子弟被收拾成这个样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怀:“你就是顾怀?”
“不要再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浪费时间,”顾怀走到魏老三身边,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老者还没说话,顾怀身边的魏老三就低声道:“少爷,这就是他们说的那劳什子三太公。”
“被你喊老王八蛋那个?”
魏老三脸上浮现些尴尬:“当时不知道,冒犯了少爷的长辈...”
顾怀摆了摆手:“又没叫错,哪儿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见家族里最年长的长辈都出场了,对面那个逃难多年的小儿还和自己的家仆有说有笑,扶着老者的中年人怒目而视:“何等无礼!这是我顾氏长房的三太公,难道你顾怀不认得?!哪怕是你爹来了,见了三太公也要大礼参拜,你居然敢不行礼?简直目无尊长!”
顾怀将哨棒递给家仆,似笑非笑:“三太公?”
那老者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拦住还想训斥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怀:“不错,还是当年的模样,就是顾仁礼的儿子...老夫且问你,为何要对同族兄弟大打出手?难道有了些家财就可以肆无忌惮?”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什么‘我当年还抱过你’之类温情脉脉的话了,听着犯恶心,”顾怀负手而立,眼睛里没有丝毫尊敬,“既然是顾氏宗族最年长的长辈,那算得上是族长了?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房契还在我怀里,宅子却被你们分给了其他人?”
三太公抚着白须:“你这一户落难出走,几年未归,那宅子分给同族兄弟有何不可?就算房契没在族里,难道你们一家回不来,这宅子就这么空置着?你终究是族里的人,就不能替族里分担一些?”
“分担一些?说得倒是轻巧,”顾怀声音微寒,“这些话是不是盼着我们一家死在外面我也不想追究了,我就问一句,如果还当我们是族里的人,为什么当年连一点伸出援手的意思都没有?如今你却告诉我同族要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