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起了院墙,魏老三蹲在远处的墙头上,在夜色下只是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看着后花园里一大一小相处融洽的模样,颇为感叹地摇了摇头。
主官大人的胆子...忒他娘的大了,那可是中山王府的小郡主,王爷的妻妹啊...
之前还不觉得,这些时日下来,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有问题...要说主官大人有非分之想也就算了,那小郡主怎么能这么黏主官大人?两人的身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真要是擦出了什么火花...
孽缘,孽缘啊。
想到这段感情可能有的结果,跟着顾怀一路南下又从秘谍变成家丁和跟班的魏老三一脸的嗟叹,嘴里也哼着些当年没当兵的时候听过的俚俗曲调来:
“哥哥隔座山哟,妹妹跨条河...”
......
“金陵里头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小子上了钩,只是咬得不死,真想要他身败名裂可能还得等段时日,清安镇这边倒是已经妥当,只等你一个信号。”
顾怀走出大门,点了点头,带着些疑惑问道:“锦衣卫真不怕和方侍读撕破脸?”
东良才朝着丫鬟吹了个口哨,满脸不屑:“你这就不清楚了,朝中三位大人,黄大人和齐大人都是赞成在削藩一事上重启锦衣卫,大肆株连的,只有那老头子竭力反对,才把这事压了下去,最后也才让锦衣卫做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真要让那老头子沾一屁股屎,锦衣卫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怕。”
“可惜终究不能把他拉下来,”顾怀有些遗憾,“只是损点名声而已。”
东良才奇怪地看了顾怀一眼道:“这还不够?读书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更何况是给陛下当老师的人...再说那老头子现在权势在整个大明都数一数二,哪儿有那么容易扳倒。”
“说说查到的东西吧。”
“锦衣卫先查的是顾二,这人平日种田老实巴交,除了顾荣接济得多家境不错之外,没什么能挑刺的,”东良才挑挑眉头,“但朝廷制度,官员不许用重拱藻井,百姓屋舍不能用斗拱彩色,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顾二的宅子内花厅有贴金彩画,砖石也有镂空雕刻,这可是逾越之罪啊。”
顾怀显然没忘记还有一个人:“顾三呢?”
“这破落户都快住进茅草屋了,和顾荣关系也一向不好,分家了混得越来越差,现在借住在顾二家,真要追究起来,也跑不掉。”
历朝历代对于阶级都有一定的制度,